盛致心累:“爸,你别为难他,他只有两杯倒的量。”
盛卫平吹胡子瞪眼:“你不要护着他!两杯倒?算什么男人!还想娶我女儿!”
盛致:“…………”
原本知道有这一战,却不知道这还是决胜局。
后厨通知开饭,本来过年期间,家里备的菜就丰盛,海鲜痛风套餐。
盛卫平高兴,当场摇人来分享喜悦,亲戚们住得都不远,转眼之间,盛致的叔叔姑姑堂哥堂弟表妹呼啦啦都冒了出来,餐厅里嘈杂鼎沸。
盛致也没能跟她爸说上几句话,全都是男人在斗酒。妈妈吃完后去了客厅,听姑姑诉苦女儿上高三进了重点班却顶不住压力想休学的事儿,盛致只好待在一旁听着。
很有些过年的气氛。
这顿饭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
盛卫平摇摇晃晃地回客厅,操着大舌头搂住女儿,把酒气都喷到她头发丝上:“这个女婿不错,啊,虽然酒量啊……一般,但是……酒风很正。我给你找的女婿,不错吧?”
盛致搀着他,哭笑不得,又成他找的了。
她说:“还行吧。”抬头问堂哥,“哥哥怎么不拦他一下,又让他喝这么多。”
盛卫平没儿子,平日把侄子当儿子养。
堂哥苦不堪言:“他要喝谁拦得住?我给他们换成矿泉水,二伯一下就发现了,还骂我。”
盛卫平又大声呵斥:“当然不行了!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做人喝酒都不能掺假!”
堂哥一边被骂一边得给盛致交待:“二伯也没喝多少,半斤还差一点儿。”
盛致妈妈听见这边热闹,已经赶了过来,埋怨的语气:“他现在哪儿喝得了半斤?年纪大了。你们快扶他上去躺会儿。”
堂哥堂弟一左一右把老爹架进电梯,盛致妈妈问:“女婿呢?”
堂哥走之前答:“女婿还好,我看还好。在卫生间吧。”
盛致赶到他们指的卫生间门外,敲敲门,听不见动静,又敲了敲:“韩锐,韩锐,没事吧?”
里面静了几秒,才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又过了几秒,门打开,韩锐支着门框,一脸水迹,和她对上视线。估计刚才是在掬水冲脸保持清醒。
“没事儿。”他云淡风轻地嘴硬着。
盛致妈妈见了这阵仗,虽然背后说不喜欢,但当面讲个礼节,还有了点歉意,拽盛致手肘:“你带他到你床上躺一会儿,下午能睡就睡一觉,晚饭在家里吃,等清醒点再回去。”
盛致伸手扶他,把人迅速抓进电梯扔到床上,并严正警告:“你要吐的话,去洗手间哦,不能吐在我床上。”
韩锐晕晕乎乎,躺在云朵般柔软的大床上看少女心的星空天花板:“你房间?啧,原来你是这个品位。”
盛致赧然,听出他讽自己公主病。
她不跟醉鬼计较,恩将仇报,在床上爬来爬去,给他拿了个枕头垫在脑袋下:“这是我初三时的品位。”
韩锐捉住她手腕,只微微用力就把她带倒。
也许微微用力不过是他的错觉,喝多的人下手本就没轻没重。
他懒洋洋环住她箍紧:“你爸爸挺喜欢我的哎!”
可我妈妈有不同意见呀。
盛致笑了,没说,要说也得等他清醒时说。
“你在嘲笑我?”他继续嘴硬,“我没喝醉。”
“没醉没醉,你先睡会儿,没多少时间,按我爸的习惯,他顶多睡一小时就要起来吆喝大家斗地主。”
盛致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他按回床上。
“都说了我没醉,不用睡。”他压住她,轻啄她的唇和颊,把手伸到针织衫下抚摸,逐渐将欲望点燃。
有浓郁的酒气将两人环绕。
她其实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这种严丝合缝的压迫感,温热贴身,让她不可抑制地有点动情,一点点。
他像往常一样吸吮她的耳垂,把灼灼气息吹进她的耳道,温声软语:“好爱你。”
她答不上话,只顾着急喘,脑子像发烧似的糊,又有根神经警惕着,提醒她不要受男妖精蛊惑。
那神经太吵,最后她亲手把它扯断,翻身反客为主,那双他以为格外好看的手顺着紧致的腹肌往下摩挲,直到——
狎弄到作案工具,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太柔软,柔软中带着微妙的q弹,充满韧劲。
盛致在最初那一秒,条件反射地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从他面前爬下来,端正坐好:“还是睡个午觉吧,休息一下。”
韩锐大脑略显空白:“嗯……原来喝多真的不行……”
“嗯……这个房间也缺乏品味……”
两人客气地保持礼仪,直到盛致明明背对他快要成功离场却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的那秒。
他生无可恋:“我说你、不至于吧?”
盛致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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