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脸涨的通红,为自己的情敌大意羞愧地低下了头。
良久,有人轻轻推开了包厢门,迎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叫清风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清风没想到进来会是顾家五公子,顾清。他今日穿了件大红色锦服,衬得越发的风流倜傥。
“容公子果然是机敏过人,这点小把戏果然藏不住。”
窗外下着雪,衬得窗外越发的白。清风在狭小的屋子里点了盏灯,容临的面容照得柔和了半分,他轻笑了一声,“容临也只是凑巧猜中罢了。”
他知道顾家兄弟绝不会放心苏眠一人在外,本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真的来了。
今日所遇之事,皆是凑巧,又或是上天安排。
“想必顾公子也听了半宿的墙角了,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容临耷拉着眼皮,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乃一介粗人,哪里懂得这些。”顾清许是有些疲乏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清风,北风吹得有些微寒,你且去关上吧。”容临淡淡地吩咐道。
清风点了点头,明白了少主的意思。退出去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苏眠在无忧客栈的庭院里跑了一圈有些困乏了,手因为搓雪球冻成了胡萝卜,只是浑身滚烫,让她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苏眠只能与客栈里的丫鬟们乱跑一通,打着雪仗。浑身被雪水浸湿了去,睫毛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苏眠从未玩得如此酣畅淋漓过,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小脚丫,累极了便大字型瘫倒在雪地里,浑身脏的不像样子。
“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这般粗俗不懂礼数,见了程太尉家的程小姐还不过来参见。”从走廊尽头慢慢走出了几位身穿明艳服装的少女,为首的少女穿着藕粉色水雾百褶裙,身材高挑清瘦,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逊,头总是昂的高高的。
她身边的女子穿着素雅些,头上别着一只鹅蛋大的金色宝石,颇有些画蛇添足之意。
苏眠掸了掸身上的积雪,头都未曾抬一下,根本懒得搭理他们。
那女子恼羞成怒,见苏眠低着头恍若未闻,跺了跺脚,厉声道,“哪里的无礼丫头,霜儿给我打烂她的嘴。”
苏眠透着雪色,凉凉地看了眼她们,撇了撇嘴,这般竹竿子瘦弱的体型,能禁受地住她两拳吗?
为首的程芳语哪里体会过被冷落之,气得小脸涨红,“不必了,给我取来皇上御赐的噬魂鞭,今日我定要叫她腚开花。”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可要奴婢去喊芳若姑娘?”小姑娘小脸被吓得煞白,怔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她见对面来势汹汹,而苏小姐只是孤身一人,生怕她吃了暗亏。而自己又是个无关紧要的奴役,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忙。
“无妨,今日定要叫她们好好领略我们的厉害。”苏眠哼了一声,解开了腰带,露出了壮硕的胳膊。
程芳语领着丫鬟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苏眠面前,程芳语足足高苏眠半头有余,低着头轻蔑道,“若是你现在还愿意跪下来给本小姐磕头认错,我就饶你一条贱命。”叉着腰,嚣张跋扈道。
苏眠还在为打成死结的腰带烦恼,低着头没空搭理她。
程芳语瞪圆了眼睛,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挥,直直地砸向了苏眠的脸,好在苏眠对于挨打有了经验,身子一闪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击。
“小姐,万万使不得。您这样容易伤了两家的和气啊。”苏眠身旁的仆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恳求道。
“她怎配与我程家相比,只怕是给我提鞋都不配。”程芳语狠狠唾弃了一声,将那名奴役踹翻在了地上。
奴役在冰冷的雪天里瑟瑟发抖,只能跪着头求饶。
这该死的万花扣,苏眠涨红了脸,终于是拽了开来。
程芳语气还未撒完,又奋力扬起了一鞭子。苏眠眼疾手快地徒手接住了这一鞭子,将程芳语拽至了身前。
程芳语咬紧了嘴唇,双手扑腾着便往苏眠的发髻上揪去,苏眠用身子撞翻了她,两个人便赤手空拳在雪地里翻滚了起来,让一旁看着的丫鬟都觉得心惊。
苏眠一脚踹在了程芳语的胸前,而程芳语则咬住了苏眠的脸蛋。
“你松嘴。”苏眠痛的哇哇叫,手也扯上了程芳语的脸蛋,两个皆是狼狈至极。
容临与顾清匆匆赶来便见到了这一幕。
温馨
顾清正与容临在屋中商量着大事,便得到手下小福子匆匆来禀报,说是小小姐被人欺负了。
吓得他失手茶水洒了一身,也顾不得狼狈匆匆赶了过来。
若是让几位兄长知道眠眠跟着自己还受了欺负,只怕自己也没了好果子吃。
顾清望着雪地里扭成一团,滚得脏兮兮的两位祖宗,脑袋都涨了几分。
“眠眠,别贪玩了。待会回去容易着凉。”
北风呼啸而过,哪里还有人回应他。
苏眠正与程芳语打得热火朝天,她一脚踹花了程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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