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她坐在了床上,双腿搁在他的腿上。一开始他是有认真在帮她清淤,但很快就变味了,毛巾被扔到了一边,而他修长的手指也探向了更深处。
一半的时候,她拧着眉头忍住了退缩,就在那刹那间她甚至悄悄舒了口气。
他在她耳边低语:“便舍船,从口入。初其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你在说什么。”
“《桃花源记》,忽然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池杏面?红耳赤,因为他的动作没有停,甚至变本加厉。她忍着心尖的颤抖连脚趾都勾卷了起来,唇角轻咬食指尖,就怕那点声?音从嘴角越出。而这个?动作看在他眼里,自是无限风情,像是一阵冲锋号,催他冲锋陷阵,奋勇向前。
“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算他是军校高材生,算他语文功底好行了吧!倒也不必在此刻如此彰显!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薄薄的积雪上,有一点融化的雪水顺着屋檐静静滴落,落在鱼池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涟漪渐渐扩散开去消失在水面?,假山上的红枫摇曳生姿,在白雪阳光的照耀下艳丽似火,偶尔一片掉落鱼池,晃悠悠在水面?打转,亦漾起一圈圈涟漪,两种不同的涟漪碰撞在一起,既定的圆圈被打乱,扰皱一池春水变成小小的波纹,而水底的红尾锦鲤正欢快地钻来钻去,鱼水之欢概莫如是。岸边一只晒太阳的胖橘看花了眼,试图伸出猫爪抓住这尾鱼。
冬季天黑得真早, 还没?到晚饭时间天色已蒙了一层薄薄的靛蓝色,像瓷器上那种上好的釉彩。卧室里雪白的窗纱静静地垂到地上,池杏笼了一件藕色的丝质睡袍赤足站在地毯上, 长毛的地毯没?过她纤细莹白的脚踝,看起来柔软又舒服, 她轻靠着窗纱边出神地望着落地窗外?。
又开始下雪了, 比昨天的大很多, 是她没?见过的鹅毛大雪。一朵一朵,被这天色映衬的仿佛是蓝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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