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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专供姜太妃看脉,”天子命令道。
吴太医小声称是,佝偻着腰退出房门。
天子冷睨着床上人,她此刻脸色惨白一片,粉唇抿直,即使是在昏睡,也看得出她有多倔强。
天子铁青着面,手中玉簪被掰断扔了,外头天快亮了,今日要出发回京,天子不宜在此久留,临出门前和如意、如棠道,“把她房里任何可能伤人的东西都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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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受伤这事被瞒的极为隐秘,回京时,照着规矩,她和姜柔菀应当再坐龙辇回去,彼时太妃们和命妇都悉数上马车,只有姜雪甄和姜柔菀迟迟没来。
姜柔菀不是不想来,是姜雪甄一直磨蹭,待两人出汤泉行宫,只有贤太妃还没上车,天子也才从桃坞里出来。
姜柔菀一见着他就娇羞满面,昨晚她偷偷去见天子,他们温存了一夜,她借机探天子的口风,天子虽没明说,但也在她手心里写了等她父亲回来,想必她父亲从青州回来,天子就会娶她。
天子走近先端量她,笑道,“姜二姑娘这几日可见好?”
姜柔菀羞红着面娇声回他,“臣女已大好,劳陛下挂心了。”
天子这才扫一眼姜雪甄,她今日穿了高领暗纹比甲,将颈上的伤遮的严严实实,但脸色还是很差,没精打采的,头发上也只戴了几朵素净绢花,簪子一根都没有,更显出她本身的脱俗美貌。
天子很满意,等上车了,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天子登上了龙辇,再转头对她们笑道,“姜太妃和姜二姑娘还不上来?”
姜雪甄一直站着没动,姜柔菀心急的很,只恨她墨迹,但又不能越过她先上去,遂主动扶着她,“臣女扶太妃娘娘上马车吧。”
贤太妃立在自己的马车旁对天子噙着笑,“陛下,哀家与姜太妃有些私房话要说,不如让姜太妃与哀家同乘马车吧。”
天子眸中浮过阴郁,最终温笑道,“路途奔波,只怕姜太妃身体受不得跌宕,龙辇要宽敞些,贤太妃即与姜太妃说话,不如一同上龙辇。”
底下的曹安适时陪着话儿,“陛下,龙辇再宽敞也住不下五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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