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回便记在了骨血里, 想要在那香里种下自己的根,与她抵死纠缠。
张泉说没有了她,他的后宫才会进旁人, 张泉说错了, 就算没了姜雪甄,他的眼里也看不进别的女人, 他见过姜雪甄, 也得到过姜雪甄,哪怕她死了,他也记得她在他怀里有多温软, 有多让他食髓知味, 所以她如果跑了, 他会抓回来, 她如果想跟别的男人厮守,他会杀了那个男人,她能厮守的只能是他, 死了都要躺在他身边。
即便他不承认自己还恋慕着姜雪甄, 他也知晓, 他离不开她,他无法容忍她离开自己这么长时间, 她必须无时无刻呆在自己身边, 他看不见她才是折磨。
王婆婆见着他闻那件脏斗篷, 那凌厉的眉目都显出一种晦涩暧昧的情状,王婆婆老脸泛红,就冲他闻斗篷的样子,平日里估计没少对小妇人做羞人的事,她瞧着小妇人的体态,又是个细细柔柔的身子骨,这小子人高马大,不仅舞刀弄枪,又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在床上约莫是可劲儿的折腾那小妇人。
天子闻够了,抬起头道一声,“是她。”
斗篷虽然不知是何时扔的,但斗篷内还有余香,这样独特的香气,他只要一闻就知道是她身上的。
王婆婆咳一声,正想说那衣裳太脏了,不如扔了,他却把斗篷直接卷起来放到马腹下的兜袋内,纵身越到马上,仰头往城内看,只见城东火光滔天,他朝王婆婆道,“王婆婆,你走吧,不用你带路了。”
王婆婆奥了声,就见他驾着马如一支飞箭朝城门内冲去,王婆婆都不由啧嘴,他这数十人跟着她这一路,见到水盗就打,直打了好几窝,每抓到一窝水盗他便问有没有掳劫他的妇人,那些水盗看他气势凶狠,都怕的说没有,但也躲不过被他下令尽数绞杀,他杀起人眼都不眨一下,又威风凌凌,张泉可是禁军提督,被他拿剑横着都不敢说话,可见他的官儿比张泉还大,就看他杀人不手软,指定也是什么大将军。
他们年轻人的恩怨纠葛她一个老婆子也不敢乱掺和,不小心惹着这祖宗,也被他像切菜似的的剐了,可不是找死吗?
她拍拍心口,自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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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携那数十人策马直奔城东白莲教众的老窝,他来这一路抓着好几窝水盗,都说交河县内藏着白莲教徒,那些教徒都是些喜好奸淫妇人的杂种,姜雪甄若是落到他们手里。
他们胆敢碰她一根头发,他势必要杀光这些胆大包天的畜生!
他们停在一处屋舍前,天子一脚踹开门,那院里堆着木柴,熊熊大火烧的漫天红光,地上跪满了人,都朝向大火双手高举着祭拜,还有好几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白莲冠帽的白莲教徒,围着大火念念有词。
天子这突兀闯进来,打断了那些人施法,他们一见天子来者不善,互视一眼后,领头那个道,“什么人敢闯进本掌柜的院子,不知道我白莲教今日诛妖邪吗?惊扰了无生老母,这雨还怎么下的来?”
天子微抬眼,看着他们,和身后的侍卫道,“都抓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话落,侍卫们手持刀剑冲上前,跪在地上的人都吓傻了,那些白莲教徒却反应极快,从腰间拔出弯刀竟和侍卫们打了起来。
这些侍卫是天子的亲卫武骧右卫中最精锐的一支卫队,武艺精湛,攻防有序,白莲教的这些乌合之众就算会两把刷子,也没几下就败下阵,那香案上的香烧完时,就都被摁倒在地上。
天子踱到那个自称掌柜的矮胖子身前,手举着脏斗篷问他,“这衣服的主人在哪里?”
矮胖子根本不认识那衣服,直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天子知会身边的侍卫,“杀了。”
矮胖子还不知怎么回事,颈间一疼,人就倒地上气绝。
地上的那些人一看他死了,都吓得瑟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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