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三月了,那奸人藏哪去了?”
妇人们指着墙上告示议论纷纷。
阿虞衣衫破旧,脸色乌黑,看不清模样。
她躲在人堆里,被人嫌弃不已,“哪来的乞丐,真是晦气。”
几人笑着,“你也不看看,上面写着若寻到此人,赏黄金千两。”
阿虞扯下那告示,拄着木拐杖,一瘸一拐回了破庙。
破庙里居住了不少乞丐,脏兮兮的碗里面装着馊了的馒头。
阿虞去了破庙最里面,草席上躺了个衣衫上沾着血迹,眼神空洞的少年。
阿虞直言道,“你能不能带上那缚眼的。”
“你看不见,不觉得难看。”
“可我看的见,很是难看。”
陆衡之棕茶色瞳孔猩红一片,脸上没了血色。
他手紧紧攥着缚眼粗布,眼底尽是绝望。
阿虞从破碗里拿出个馊了的窝窝头,“你不去乞讨,日后只能吃这个。”
陆衡之眼圈红着,落下滴泪。
阿虞拿着帕子给他擦着泪,轻笑着,“你明去要饭,便能吃好些。”
陆衡之抿着唇,久久不出声。
阿虞将帕子扔于地下,“陆衡之,已经过去三月了。”
“我带你来这三月了。”
少年红着眼,垂在袖摆的手握的咯吱作响。
阿虞将那馊了的窝窝头递上去。
陆衡之眼底一片灰,将那窝头甩在地下。
引的远处那几个乞丐侧目,“你这弟弟真是不懂事,有人替他讨饭,他还挑三道四。”
阿虞抹着泪,“见笑了。”
几个乞丐怜悯阿虞,将自己讨来的肉包子分了她一半,“快些吃,你也真是孝顺,谨遵父母临终前的嘱托。”
“若是我,恐怕早丢了这个瞎眼还不忠不孝的弟弟。”
阿虞泣不成声,“多谢诸位照顾了。”
陆衡之头昏脑胀,咳个不停,竟直直呕出口鲜血。
他浑身打着冷颤,侧过身去,将头埋的低。
他自醒来来后,便在这破庙里,说不了话。
她谎称他是她纨绔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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