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加上前世的十几年,那顾迹的感情时间算得上久了。但事实却是他根本没有任何正确的经验,甚至不知道一段正确的恋情应该是怎样的。
像他这种人,或许隻适合一个人待着,身边有几个好朋友就足够了。
顾迹心中苦笑,也许是因为夜晚太安静,或是在安静聆听的言从逾让他信任,他没有防备地说出了内心想法,“我承担不起再失败一次的风险了,即使可能性会很小。”
上一世跌倒在感情的坎上,如今的顾迹若没有十分的把握,一点都不敢再尝试这些。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失败率。
言从逾听得心凉了半截,有些想劝顾迹不要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但又知道他没有资格说出这些话。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顾迹一路上都在说话,走了半路看到路上的标志物,提醒道:“你的宿舍不是在那边吗?你走错了。”
“我先送你回去。”言从逾道。
顾迹愣了下,他在言从逾这边体会到了许多不同的照顾,从来没感受过的。
帮忙开车门,替他系安全带,刚才画画时还给他带了吃的,如今又送他回家,连心思缜密的许景因都做不到这个份上。
“你以后肯定会是很好的男朋友。”顾迹真情夸奖道。
言从逾挑唇笑道:“希望如此。”
3042宿舍由于白天都睡了一整天,导致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集体失眠,四个人便打了半个通宵的游戏,直到后半夜才睡觉。
次日早上,当闹钟响起的时候,一个人都爬不起来。
最后终于程灼先耐不住闹钟的吵声,眯着眼睛从床了爬了起来,再叫醒了另外两隻,困得连闹钟声音都没听见。
“榛子呢,叫他了吗?”
“他没课!”
“不公平!怪不得他昨天晚上玩得最晚。”
起晚了,三人也来不及多聊天,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之后,赶在卡点的时间坐进了教室后排。
“……太困了。”程灼早上根本没时间打理头髮,乱得像是小鸟的家。
许景因也叹气,摸出眼镜来戴上,“下次不能这么熬夜了,遭罪。”
他的作息时间一直很标准,昨天被打乱得不成样子,今天一整天的精神估计都要颓废了。
顾迹也困,老师在上面讲,眼皮子都要阖上了。
早上出来得急,他们什么都没吃。许景因从背包里拿出三个袋装麵包,一人分了一个。
讲台上老师讲得滔滔不绝,顾迹手里拿着麵包,他不饿,不怎么想吃东西,就是忍不住地打瞌睡。
旁边的程灼一有吃的就没那么困了,三两口就吃完了自己的麵包,依然感觉胃里空空。
他试图悄悄掰一块许景因的麵包,却被对方抓住打了下手。
程灼又转头去偷偷掰顾迹的麵包。
顾迹实在太困,手撑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程灼的动作。
程灼成功地掰下来一半,一口塞到了嘴巴里。
可能是程灼一口闷半个麵包的动作太显眼,让讲台上的老师注意到了这边。
这门课的老师是个老古板,扶了扶老花镜,“上课吃东西的那个红头髮,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忽然被点名,程灼差点没被噎死。
顾迹因为老师忽然提高音量而清醒了一半,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察觉到旁边的程灼忽然站了起来。
程灼欲哭无泪,小声嘀咕道:“这题是什么啊?”
老古板开始催促:“磨蹭什么,会还是不会?”
程灼方才听都没听,刚想自觉地说不会时,就听到旁边顾迹压低声音说了个数字。
程灼知道刚才顾哥也在打瞌睡,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些心虚地读了出来:“17。”
“是对的。”老古板严厉道:“坐下吧,上我的课不准吃东西,认真听讲。”
程灼一脸惊喜地坐下,“顾哥,你好厉害,怎么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顾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麵包,有些疑惑:“为什么只剩半个了?”
“……”程灼的视线躲躲闪闪,“……也许是你刚才困的时候吃了一口吧。”
顾迹仍旧怀疑,“可我的嘴里没有麵包的味道。”
“……好吧。”程灼底气不足,只能承认,“那一半可能在我的肚子里。”
顾迹:“……”
“顾哥你真的好厉害啊,救了我的小命。”程灼拍马屁道:“你明明刚才还在睡觉,一下子就能看出答案来。要不然我这节课就得站着听,太难受了。”
顾迹毕业之后从事的是和专业相关的工作,大二这一年的难度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尤其是刚才那种简单的基础题。
上午的课快结束的时候,手机响了两声,顾迹看了一眼,发现是备注“路迟”发来的消息。
这个名字的出现,让顾迹忽然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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