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襄摇头,“没听过,不过你也姓程吗?是耳东陈还是禾苗程?”
“和你一个姓。”女人答。
“真是有缘。”程襄殷勤地朝她笑了笑,“搞不好我们还是家门,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程十鸢,“因为我专程打听过你的消息。”
“啊?”程襄眼神发懵,“为什么打听我?”
“你放心,我对你的腰子没兴趣。我是想要租程家位于老城永裕巷的那间老铺子,你如果想卖的话就更好了,价格你出。”
她这一说,程襄就了然了,老城的那间中医铺多少人都惦记着呢。
要直接说租铺子,程襄肯定不愿意搭理她,所以她这么大费周章地接近自己,这也说得通了。
程家在清朝是有名的中医世家,曾出过三代御医,程氏中医那可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只是到了晚清,程家遭同行陷害,华国侵略者盯上程家的109张中医秘方。
当时程家当家的是程氏第6代传人,御医程时蔚。
程时蔚表面假意迎合,实则暗中在敌军喝的水里投了烈性毒药。
这一战,敌军损失惨重,两个首领加一支百来人的队伍顷刻之间暴毙。
在事情成功后,程时蔚知道无法逃脱,如果落入敌军手里更是生不如死,他亲手配置了一剂中药,含泪送全家人上路。
至此,一代名医程时蔚陨落,程氏中药也至此断了传承。
这间中医铺正是程时蔚这一脉留下来的铺子,而程襄的老祖宗,和程时蔚其实是堂兄弟的关系,只是程时蔚这一脉断了血脉,这才由程襄的祖宗继承了铺子,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自程襄记事以来,这间铺子就一直空着,时不时地派人过去打扫整理,在程家最艰难的时候,也没动过要租售这铺子的念头。
程襄的老爹也常叮嘱他,这间铺子是程氏中医存在过的见证,容不得丝毫的怠慢。
再说外面那些想在老铺开店的中医,和程氏比起来,都是些阿猫阿狗,属实不配。
一听到程十鸢要租老铺,程襄蹲在瓦罐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程医生,这可不行,您给我治病,我可以付钱给您,但这铺子动不得,这是我们程家的根基,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也不能答应。”
程十鸢的指尖在保温杯壁上敲了几下,眼角带笑,
“我说你是真傻,那铺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上门送钱你都不肯收。”
程襄有点生气,
“程医生,做买卖讲个你情我愿,我们不愿意租,您也死了这条心,今天的诊费多少钱,我付给您?”
程十鸢,“你又不懂中医,留着这铺子干嘛?”
程襄直接从地上站起来,穿着他那小猫咪的卡通内裤走到沙发那边,捡起外裤穿上,不想再和程十鸢纠缠,
“铺子不会租的,你死心吧。”
程十鸢清浅一笑,食指无意识地在保温杯壁上敲着节奏,语气还是懒懒的,
“那要我说,我是你祖宗呢?”
程襄彻底怒了,捏着拳头愤愤道,
“程医生,没你这样做人的,三番五次纠缠本来就很无礼,现在还骂人,别以为会点三脚猫功夫了不起,我就算去医院动刀子也不会再找你了,再说会治痔疮的中医又不止你一个,好自为之吧你。”
程襄转身走到门口,就听到程十鸢在他身后说,
“程襄,你回去查一下你们家族谱,你父亲的太奶是不是叫程十鸢,御医程时蔚的嫡孙女,1876年生人,1894年程氏灭门案时去世,去世的时候年18岁。”
乍然听到程十鸢的这些话,程襄脊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他还是捏着拳头强装镇定,
“你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这虽然是百年前的事了,但程家祖宗的大义之举代代相传,这件事甚至被编入京市大事纪,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奇怪?”
程十鸢料想到他不会轻易相信,面容平静地继续道,
“1893年,一位西洋摄影师为程家拍摄了一张全家福照片,这张照片程氏族谱里有翻印版,在京市大事纪中也有入册,你大可去翻出来看看,照片上的程十鸢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等你考证了再回来找我。”
越说越离谱,程襄在这边待不下去了,几乎是夺门而出。
他冲出总统套房,身后的门又被拉开,一只陶罐从门内滚出来,程十鸢微微沙哑的磁性嗓音从门内传出,
“陶罐你拿回去,记得每天熏个两三次。”
京市郊区的一处别墅里,黎巧刚开车去市区采购一些日用品回来,推开别墅大门,就看到家里的保姆正趴在卫生间的门上往里张望。
“张姐,看什么呢?”黎巧把买回来的一袋日用品放到玄关处。
保姆张姐闻言,回头冲黎巧招手,
“太太,你快过来看。”
黎巧一脸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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