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至顾珩身侧,牵住他的衣袖,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里满是不安和恳求。
他叹息一声,和她一起上了床。
她整个人缩入他怀中,脸埋进他层迭的衣料中,松木清香混着他的体香萦绕在她鼻尖,熟悉的香味洗去了她的不安,平稳的心跳从他的右胸传递到了她的右胸。
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前,凉意透过衣衫钻入,少女的幽香轻浮在他鼻端,怀中温软的触感让他失神了片刻。
他本打算将她推开一些。手抬到半空,脑中掠过她瑟缩发抖的样子,那手又换了个方向,轻拍上她的后背。
直到听见她呼吸变得沉缓,才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头放在枕上,下了床,另取了一副床褥铺在榻上睡了。
崔凝得了半夜安眠,下半夜又做起梦来。
梦中一会儿是那豹头环眼的男子朝她飞扑而来,一边扯碎她的衣裙,一边在她身上啃噬,饿鬼啖肉一般,粗黑的阳物在她腿心乱撞,她略挣扎了两下便被扇得头晕目眩。一会儿又是那男子面目狰狞,鲜血从眼眶口鼻中汩汩而出,朝她大吼着还我命来。
正当那男子血流披面地朝她步步紧逼,刀光一闪就要落下之时,她尖叫了一声,从梦中醒来。
冷汗浸湿衣衫,坠在身上,似要将她拖回那可怖的梦境中。
顾珩本就带了几分警醒,闻声立刻起身,赶至床边,用帕子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汗,又递给她一杯安神汤,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怕,有阿兄在。”
她喝了汤,又换了衣衫,缩回被中,望见他眉眼间的倦色,心底的歉意压过了惊恐,“阿兄,你睡吧,我没事了。”
见她确实不似方才那般,顾珩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坐在床边哄她入睡。
及至天明,终是再无噩梦。
崔凝再醒来时,室内只站着一个抱琴。
“郎君一早便遣了我回去拿衣服,还让松烟去一品香买了您最爱吃的桃花糕和果酪。”抱琴边说边招呼其他婢女布菜,自己则取了茶具烹茶。
崔凝正吃得两腮鼓鼓如成熟蜜桃,眉眼弯弯似天边新月时,却见抱琴直眉瞪眼,指着角落一个身量未足,敛眉低目的小婢子呵道:“好你个脏心烂肺的小蹄子,拿这样的茶来糊弄我们!”
那小婢子抬头朝这边望了一眼,又飞速缩回脑袋,窄小的肩瑟瑟抖着,一句话都不说。
抱琴见她这副反应,柳眉越发竖起,狠狠地拧了一把那小婢子,骂道:“你是哑了还是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
小婢子只是盯着脚尖不言语,衣襟却已是湿了一片。旁边的婢女飞速扫了一眼那陈茶,缩了缩脖子,悄悄往门边挪去。
崔凝见状有些不忍,劝道:“许是库房的人疏漏了吧。”
抱琴却不肯就此放过,又重重拧了那婢子几下,恨声道:“明个儿就让你们郎君发卖了你去。”
崔凝从榻上起身,牵了抱琴的手将她拉到食案边坐下,又拿了块桃花糕递过去,“好啦好啦,大清早的,实在犯不上这么置气。”
抱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坐下喝了两盏茶,又吃了一块糕,火便消了下去,将此事在心里转了几个圈,再一想那小丫头木讷瑟缩的模样,心下便明白了几分,遂有些后悔对她过于苛刻。可茶毕竟是那小婢女呈上来的,再是如何,她必落个粗心大意的过错,心里的悔意又消去了一些。
两人一起用了早饭,崔凝便嘱咐抱琴先回去替她拿一套男装,再陪她去琵琶巷下棋玩。
抱琴应声去了,崔凝便自往顾珩的书房去找之前那卷游记看。
翻了一会儿书,复又觉肚腹颇有些饱胀,抬头望见窗外阳光正好,想起园中几株珍奇花木,于是起身往园中去了。
绕过一片颇为清澈的湖,行至一处掇山迭石的清幽所在,正欲继续前行,却听见几声影影绰绰的吸气声。
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却又害怕是谁不小心伤着了哪里,于是加快了脚步,循声而去。
离那声音渐近,又听见几声几不可闻的,似是粗人饮茶时才会发出的咻咻声,她心下越发疑惑起来,却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眼前的空间逐渐变得隐秘逼仄起来,她在即将到达声源时止步,隐在一块石头后面。
淫靡的画面撞入她的眼中。
顾家大郎倚坐在一块大石上,上身衣襟大敞,下身裤腿堆迭在脚踝上,腿间跪着一个衣衫半褪,发髻微乱的女子。他一手按着那女子的头,一手玩弄着她的胸乳,咕啾咕啾的舔舐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那女子大半个玉白的肩背并一条白晃晃的大腿都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头在他的腿根处幅度极小地摆动着,腰似水蛇一般带动着臀部微微扭动,整个人如一条妖娆魅惑的美女蛇,环绕住男人的下半身躯。
男人握着女子胸乳的手加重了力道,将女子捏弄得口中溢出几丝绵软惑人的娇吟,他挺胯的速度渐渐加快,按住女子的头牢牢固定在腿间,朝喉咙更深处撞击,撞得她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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