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厉害,能教我拼积木吗?”
“哥哥,小区门口的流浪猫又在打群架啦。这次是小花赢了!”
“哥哥,爸爸妈妈回来了,他们都不说话。我好害怕。”
……
他们终于成了很好的朋友。
可是,两个心智都没齐全的男孩怎么也想不到,有些小孩就是天生的坏种,他们生来就懂得人言可畏。
“嗡——”
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发出让人难以忽略的声音。
林夜的眼眶染上了一层浅红。他抓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接通。
“妈。”
“哎,儿子,最近干嘛呢。工作忙不忙?”林母的声音很温柔,“我和你爸打算去法国度假,你要不要休息几天,带着江逢跟我们一起去?”
林夜对父母没有隐瞒。他和江逢的婚事,是他求父母帮自己争取来的。
江广德不是人,把江逢当成一件商品,推销给上层各个豪门。他只要一想到在他之前,可能会有十个、二十个男人对着江逢评头论足,他就想让这些人全都消失。
他等不了,江逢也等不了。他不能看着江逢的一生被江广德毁掉。
还好,他的父母追寻婚姻自由,也知道江逢就是当年的小孩。硬是扛着整个林家的压力,让他如了愿。
“儿子,你在听吗?”林母嘟囔着,“老林,咱家是不是信号不好?”
“不可能。肯定是臭小子的问题。”林父的嗓音中气十足。
林夜叹气,说:“妈,你们去吧。”
“怎么了,声音听起来那么没精神?”林母话音一顿,猜测道,“在江逢那儿吃瘪了?”
林父插嘴:“哼,一点儿都没有他老子当年的风范。三年都搞不定自己媳妇,没用。”
林夜无奈:“嗯,您说得对。”
“一边儿去,不许打击我儿子。”
赶走搅混水的林父,林母放柔了声音:“儿子,追喜欢的人呢,一定要有耐心。世界上哪儿这么多一见钟情啊。咱家有钱有权的,我儿子还长得那么帅。实在不行,我们就搞强制爱。”
“儿子你不知道,现在市面上可流行强制爱了。”
“妈,您少熬夜看小说。”林夜扶额打断她,“挂了,你们玩得开心。”
“行吧。那你加油,我跟你爸,还等着你带着江逢回家吃顿饭。”
又嘱咐了几句,林妈才挂断电话。
强制爱吗。
林夜伸出手,指尖在玻璃上游走,描绘出一个“逢”字。
半晌,他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搞囚禁是犯法的。
林夜放弃了全皮的老板椅,坐在江逢搬来的椅子上。
他靠着椅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一时分不清换了皮肤饥渴症的到底是江逢还是自己。
江逢可以说走就走,但他却要像个小偷一样,偷恋江逢留下的一丁点儿气息。
在竞标场上,他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打败无数个强劲的对手。他总能从那些叔叔伯伯嘴巴里听见夸赞的话,时间久了,他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可他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他突然想问问相爱的父母,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好像不会爱。
电话拨出去的前一秒,林夜放弃了。他将通话记录往下滑,拨出另一个号码。?
哥哥
江逢是睡着后被疼醒的。
醒来时,身上沾满了冷汗。
他咬牙忍着。
刚下了林夜面子,他做不到这么快就舔着脸去求别人。
“唔——”
难堪的声音从唇齿间泄露。
脊背,手臂,大腿,开始在疼痛中泛起痒意。
这就是当代酷刑吧,江逢咬着下唇想。
又一波难熬的攻势过去,江逢艰难地挣扎着坐起,打开床头光线温和的床头灯,掀开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踉踉跄跄往外走。
他推开那扇冰冷的房门,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疑惑地偏了下头。
江逢摸索着墙壁,找到开关,利落地按下。
刺眼的白光照亮一切。
书房空空荡荡,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
又一阵新的颤栗袭来,江逢闷哼一声,腿软得站不住。他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膝盖。
“林夜。”他的声音很小,散落在书房各处,但无人听见。
·
“林大少爷,来酒吧就喝酒啊?多没意思。”男人搂着一个穿着热辣的女孩的细腰,手指不安分地在女孩赤裸的皮肤上游走,语气中带着恶劣的引诱,“今晚我买单,你随便玩儿,怎么样?”
桌子上摆满了烈酒,旖旎的灯光打在林夜脸上,给他添了不少妖媚感。
灌完一杯威士忌,林夜将酒杯随意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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