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这是误会。”混乱下,贺柔的纯白色裙摆上沾染上好几片酒红色污渍,她刚被江广德教训了好一阵子,这会儿端着的是贤妻良母的架子,“小逢太久没回家。好几年没见,做父母的哪有不担心的。我一着急,才会口不择言。”
她递了个眼神给江逢,讨好地笑着,“小逢,你别生阿姨的气,阿姨也是糊涂了。”
江逢垂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十指相扣。
他不表态,林夜也不说话。
众人的视线大多偷摸观察着他们。
江广德的手僵持在半空,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可他不敢发作。林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哥哥。”江柯站了出来。
和江逢有三分相像的脸上露出可怜的表情,他眼里含着泪水,“哥哥,你别怪妈妈。妈妈她只是不太会说话。你要怪就怪我吧。”
江逢想说,别上赶着找骂。
还未开口,他的手心被林夜浅浅挠了下。
结婚时,林夜给他的印象就是一块人形冰块。如果那时有人跟他说,未来有一天,不用言语,他也能明白林夜的想法。他一定会觉得那人有病,并好心将那人打包送去精神病院。
但现在,林夜勾勾手,他就明白了林夜的意思。
命运和时间,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紧接着,腰被揽住。江逢以一个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林夜臂弯里。
平复好的心跳重新开始发疯。
林夜说话时,胸腔的振动很明显。清冷的木质香味温柔地包裹着他。
压也压不住的想法和盼望像夏日的藤蔓一般疯长。
他被林夜护着,林夜真的是来给他撑腰的。
卫景和咬着大拇指,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好炸裂的场面。上一次想搂江逢腰的人,已经被江逢收拾得见到男人就犯ptsd的程度了。
没得到回应,江柯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得紧,“哥哥。”
林夜捏了下江逢腰间的软肉,嗓音淡淡:“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软肉是江逢的软肋。林夜一捏,他全身都软了,大半的重量都挂在林夜身上。
林夜倒是受用,圈着他的力道还大了些。
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江柯被问得一愣,乖巧回答:“我叫江柯,林总叫我小柯就好。”
“恶心谁呢,还小柯。”卫景和阴阳怪气,“yue。”
江柯拳头硬了。
“可惜。”林夜轻笑。
这一笑如沐春风。江柯的脸倏地红了,只是在暗调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可惜什么?”林夜不让他说话,但江逢就是不爽,“可惜你没娶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均是一变。
包括江逢。他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
卫景和裹紧西装外套。好恐怖的语气。
江广德不知何时将手收了回去,不赞成地怒斥:“江逢,怎么跟林总说话的?给林总道歉。”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江逢握紧拳头,没好气道:“我和他的事,跟你有关系?”本来说错了话就烦。
“确实跟江总无关。”林夜嗓音带笑,问怀里的人儿,“吃醋了?”
江逢生硬道:“没有。”
林夜点头,“那就是吃醋了。”
“都说了没有!”
卫景和腹诽:哥你真应该找个镜子看看自己。您简直满脸都写着“我吃醋了,我很不爽”。
“好,没有。”语气宠溺,是个人都能听出林夜根本没信,就是说着哄人。
“哥哥,别开我和林总玩笑了。”江柯自认为贴心地当上了和事佬,“林总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话虽如此,他其实很希望能得到林夜的否认。为林夜改变性取向,是他的荣幸。
卫景和深以为然,“确实。林家太子爷什么身份,瞎了都看不上私生子吧。”
江广德隐忍道:“够了,别说了。”
江柯私生子的身份不算秘密。只是他很重视江柯,流言便没那么多,很少有人再将江柯的身份放在明面上。
“我只是可惜。”没人想到林夜还会接着那句话说下去。他说:“可惜他用跟你有几分像的脸,做出那么不堪入目的表情。”
“宝贝,你说,让他换个样子好不好?”
这话说得就像在问“晚上不吃米饭吃面好不好”。
贺柔出身小门小户,和江广德在一起后,又鲜少出现在上流宴会,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她只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而林夜,就是她惹不起的人。林夜的话,也是他们反抗不了的话。
她站不住,瘫坐在地上,失了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林总,他们不像的。他们一点都不像。我们家小柯长得像我,跟江逢没有关系。求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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