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到这个程度的客人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转角就能遇见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很少有人乱搞。
这就导致每面镜子都空了出来,镜面上倒映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江逢从里面看见了自己。
他的眼尾鼻尖脸颊全是红的,仔细看起来,就连脖子都是红的。正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他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看起来特别……小鸟依人。
酷哥直觉不能这样。
他动了一下,又被男人抱紧了许多。
男人好听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乖。”
江逢是醉了,但他不傻。力量的悬殊注定他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喉结,伸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懒声道:“我有个要求。”
男人的声音突然哑了几度:“说。”
江逢:“不要公主抱。”
“驳回。”
江逢怒了,生气地揪住上下滚动的喉结,“驳回无效!”
林夜倒吸一口冷气。
醉鬼就能为所欲为是吧,真当他没脾气。
作为林家的唯一继承人,林夜在顶楼有一间私人房间。
他改变了主意,抱着江逢直奔顶楼。
江逢见他根本不理自己,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短短几分钟,林夜的脑袋已经没有他没碰过的地方了,喉结更是被他玩得通红。
被扔到床上时,江逢还揪着林夜的耳朵。
男人压在他身上,膝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单手扯松禁欲风的领带,语气危险,“好玩儿么,宝贝?”
江逢扑闪着睫毛,嘴硬:“我没有在玩,我在生气。”
“喔?生什么气?”
“我都说了不要公主抱,但你不听。”江逢强调,“我很生气。”
“是吗?”男人的手掌抚摸着他发烫的脸颊,食指按住眼角那颗小痣暧昧碾压,目光沉沉,“那宝贝怎么才能消气?”
江逢撇嘴。
他不知道。因为他好像打不过这个人。
有点烦。
男人好像很懂他,在他的控诉下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将他的手放在喉结上,好心建议道:“不如再让你玩玩儿?”
这个儿话音搞得江逢的手一抖。
男人因为他的动作闷哼一声。
江逢弯着眼睛笑出声。他找到怪物的弱点了。
事情的发展总是始料不及,江逢的唇贴上来的那刻,林夜手腕失力,差点砸在他的身上。
尖细的牙齿不轻不重磨着喉结,柔软的舌尖偶尔擦过顶部。
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林夜很清楚地感受到江逢身体的变化,包括他自己的。
他捏住江逢的下巴,无奈地晃了晃。声音愈发低哑,“过分了啊,江逢。”
罪魁祸首的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哼哼唧唧:“好热,我难受。”
林夜的手指坏心眼地伸进他的唇缝,笑问:“现在知道难受了?”
江逢想咬他,但下不去口。只用舌尖抵着外来物,试图将它从自己嘴里赶出去。
这点儿抗拒,对情欲上头的林夜来说,更像是调情。
拙劣的调情手段。
但很适用。
他抽出沾满水渍的手,换上自己的唇。
江逢被堵得不断发出呜咽声。
只是男人吻技高超,力气还大,他只能被迫承受。
一吻结束,江逢更难受了。他推斥着男人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我要去厕所。”
“休想。”男人变得很凶。
不讲道理的吻从唇角,下滑到锁骨处,再慢慢触碰到无人到过的禁区。
江逢曲起腿,挣扎都被按了回去。
这个姿势让他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江逢潜意识里很抗拒,从相贴的唇角中艰难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不要……我疼……”
但身上的人就跟没听见一样,攻势丝毫没有减缓。
林夜的手早就无赖地解开了江逢的皮带扣,他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动作,就听见江逢呜呜哭了出来。
是真的哭,很委屈的那种哭。
再做下去,他就是长十个脑子也没办法把人哄好了。
进来得急,没开灯。林夜忍着不舒服,从江逢身上撤开,把灯打开了。
床单皱成一团,江逢衣衫不整地躺在上面,蜷缩身体背对着他。不知道是哪个审美独特的员工给他铺了一层纯黑色的床单,江逢皮肤又白。两相对比下,林夜觉得自己离炸应该不远了。
结婚了还得当柳下惠,他还没委屈。撩天撩地,在他身上不断煽风点火的小坏蛋倒是先委屈得哭了。
不过谁让这是他祖宗呢。祖宗不愿意,再多的心思和想法都没用。
林夜将衣袖挽了两层,又把领带抽出来扔在床脚,解开了三颗衬衫的扣子,放轻动作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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