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已,他能忍。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逞强,五分钟前季行简说自己没事,让司机师傅开快点,五分钟后他就晕的不行,头昏脑涨,胃里翻江倒海,问司机师傅要了垃圾袋,趴在俞思齐腿上干呕,若不是路太远,他真的很想自己走着去。
“我见过不少晕车的,但晕的像你这么厉害的还是头一个。”司机大叔边说边将车窗开了条小缝。
见季行简难受成这样,霍骋野眉头紧锁,上网搜索了一番,然后让司机停车,跟俞思齐换位置。
霍骋野倾身靠过来的时候,季行简突然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往另一边挪动。
“躲什么,靠过来点儿。”霍骋野不悦地扯了下衣领,小幅度的活动着脖子。
“干什么?”季行简结结巴巴的问。
车内空间有限,再加上穿的厚活动不便,季行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骋野的手伸过来,不容反抗地将他的头按到了他的肩上。
“抬头。”命令的语气。
季行简不明所以,下巴被迫抬高,视线与霍骋野的喉结持平。
霍骋野垂眸,灼烫的视线直直落入季行简眸底,袭来的温度让季行简瑟缩了下。
他要干嘛?!
如此近的距离,季行简心跳如擂鼓。
咚,咚,咚,重击在耳边。
唇快要贴上来的时候,季行简心慌意乱地偏过头,而霍骋野也克制着将头偏向另一侧,将脖子露给他。
“贴近些可以闻到信息素,你会好受点儿。”霍骋的嗓音含着丝喑哑。
季行简怔然。
“别去吃什么铁锅炖了,你这个状态闻到那些味道还得吐,回去点外卖,或者我给你做。”
熟悉的龙舌兰酒味传入鼻腔,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味道覆盖掉,恶心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但这还远远不够,季行简忍不住凑得更近,鼻子几乎贴上alpha的皮肤。
霍骋野不敢释放太多信息素,一方面是怕季行简承受不住,另一方面是怕影响车里的其他人。
可能是看季行简这样有点儿吃力,霍骋野干脆低下头,将衣领往后拽了拽,接过他手上的垃圾袋,拽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方便他借力。
本能使然,季行简搂着霍骋野的肩膀将鼻子贴到了他后颈腺体的边缘地带,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叹。
“好点儿了吗?”
季行简怏怏地“嗯”了声。
俞思齐撇嘴,忍不住吐槽:“他难受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司机大叔见状轻笑着问道:“他这是怀孕了吗?”
“嗯。”俞思齐回头看了眼季行简,让司机大叔更改了目的地。
“我爱人之前怀孕的时候也是,吃啥吐啥,闻到乱七八糟的味道就恶心头疼,信息素安抚都不管用。后来她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了个偏方,晚上偷偷穿我的衣服,白天再让我穿上,一个星期后她吃嘛嘛香,妊娠反应转移到了我身上……”
俞思齐一脸惊诧,“这么神奇吗?”
回去的路上,俞思齐和司机大叔聊了很多,但眼睛却不住地往霍骋野身上瞟,似乎在盘算什么。
到达目的地,车门一开,俞思齐冻得直打哆嗦,往楼道里跑的时候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季行简跟在霍骋野后边下车,脚还没沾地,腰上一紧,身体突然腾空。
霍骋野用脚关上车门,“抱紧。”
“我自己能走。”
霍骋野垂眼,将人往上颠了下,“闻了那么久的信息素你确定没腿软?”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85天
窝在霍骋野怀里,季行简眼睫垂落,眼中有些许茫然和局促。
他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为什么霍骋野比之前还要体贴温柔?
不过这种温柔真的叫人头皮发麻。
就好比你招惹了丛林中的一头大型凶猛野兽,某天他找到了你,扑上来对你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你以为他要一口咬断你的脖子,结果他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舔了你一口。
你懵了,分不清他是要现在吃你,还是等养肥了再吃你,故而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季行简不知道霍骋野是什么意思,总之这种“诡异的温柔”他消受不起。
胡思乱想中,alpha已经抱着他走出电梯。
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生活设施齐全,温馨舒适。
“钥匙给我。”俞思齐朝季行简伸出手。
“好像没带……”他习惯了用指纹锁,并不适应这种需要钥匙的门锁,为了防止遗忘他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不管是进门还是出门,只要换鞋就能看见。
昨天下午他晕的突然,是霍骋野关的门,所以钥匙还在原处,“不过小野在家,可以喊它开门。”小野开门很熟练。
俞思齐搓了搓冻得僵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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