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政儿,唐松灵总有些惭愧,此时被她逼问,紧张得身上直渗汗,他用力捏了捏衣角,低声道:“可、可能吧。”
“你老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烦律哥哥干什么?他不喜欢总被人缠着,你应该知道吧?他没拒绝你,只是因为从小的教养而已。”
唐松灵有些难堪地低了低头,没说话。
“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也不要老想着和他套近乎能得到什么好处。”路政儿顿了下,紧盯着唐松灵道:“我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有机会接触他,以前大家都看不起你这个乡巴佬,只有我带着你护着你,没像到你会这么报答我?律哥哥到现在都对我不冷不热,全都是因为你。”
路政儿越说越愤恨,脸眼眶都泛起赤红,她深吸了口气,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老缠着他,我听说过韩庄和你的那些破事,他紧盯着你不放,隔三差五打你,你不就是想找个人庇护吗?你找上律哥哥,算是找错人了,他从来不管这些破事。”
“只要你不再缠着他,我可以去找韩庄,让他少生是非,韩家和池家有些过节,你缠着律哥哥,只会让他变本加厉的报复你。”
“对不起。”唐松灵脸色有些泛白,抬头看着路政儿满含厌恶的眼睛,声音虽然小,去有些固执:“但是我跟着池律,并不是为得到什么庇护。”
“那是什么?”
“他那么优秀,谁不想离他近一点呢?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吗?”
路政儿有些微地诧异,没像到唐松灵居然会这么说:“你”
“笃笃笃--”
“我去开门。”唐松灵丢下一句话,像急于躲避一样匆匆起身。
门刚打开,池律就越过唐松灵往里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眼色黯了黯。
路政儿站起来往门边走了几步,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池律就低了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唐松灵。
“怎么不脱外衣,都出汗了。”说着抬手摸了把唐松灵覆着薄汗的额头。
许是路政儿看着,池律碰上他额头的一瞬间,身体应激般抖了下,低声道:“那个政儿来找你了。”
“嗯,我知道。”
他挑完菜付款时才看见路政儿的消息,一路疾走着赶回来,现在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先进去,你出了汗,一受冷很容易感冒。”
看着两人太过自然的互动,让路政儿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她没料到,他们的关系竟已经到了这一步。
两人走进客厅,池律将东西提进厨房洗了手才出来,扫了眼脸上快结冰的路政儿,淡声道:“你来干什么?”
这在平常不过的一句话瞬间将被凉在一边的人点着。
“我不能来?”
“可以。”
“律哥哥,你什么意思?”
池律顿了下,回头对愣在一边的唐松灵道:“你先进屋歇会儿,我和政儿说几句话。”
“好”
待响起一声极轻的关门声,池律才回过头。
“你什么意思?!我能把他怎么样?”,路政儿满脸怒色。
“找我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池律看了眼几近癫狂的路政儿,语气软了软道:“政儿,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总盯着我。”
“别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为什么偏偏是他?如果没有他,我们本来是很好的!”
“和他没关系。”
路政儿的理智被怒火烧的基本上不剩什么了,已经有些口不择言,“怎么没关系?!以前连别人碰你的衣角你都很介意,也很排斥和别人的肢体接触,可我没看错的话,他穿的是你的羽绒服吧?!刚刚在门口替他擦汗的人是你吧?!”
池律有些微怔,他从没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这么不正常。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淡道:“这是我的事。”
路政儿被心里的委屈和怒意逼得脸色通红,池律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太过激荡的心绪,颤声道:“是他来缠着你,对不对?”
“不是。”
“律哥哥,不管哪方面,你们不适合做朋友,伯母也不会允许你和这种人来往。”
听她提秦玉贤,池律骤然沉下脸,冷声道:“这种人?哪种人?我和谁来往,需要经过谁同意?”
他眼神寒凉,定定看着路政儿:“你对我来说,和启儒李生是一样的,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仅此而已。”
“收起你的控制欲,不然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路政儿在他平稳的语调里彻底愣住,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哪里是什么控制欲,只是太爱他,想驱逐所有能靠近他的人而已。
“可是”
“这些年,你暗地里拒了多少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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