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政儿彻底僵在原地,整张脸憋得通红,满脸都是羞愤,咬牙瞪着背上书包往外走得唐松灵,从未有过的汹涌恨意瞬间倾泻而出。
“律哥哥,你对他可真好呢。”路政儿寒声道。
再迟钝,也能听出里面含着的尖锐愤恨,池律转头看了看路政儿走远的背影,少见得生出些歉意。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可他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再也分不出一点点留给其他人,剩下的,也只有淡淡的愧疚。
其实连愧疚都不必有,他并不欠她什么。
难得有个双休,唐松灵还琢磨着早起背单词 。
本来想轻手轻脚起床,却不想刚动了下,圈在腰上的手臂就立刻收紧,他怕弄醒背后的人,只能放松身体,等背后没动静了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池律睡熟了,轻轻拿起搭在腰上的手,还没掰开,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你干什么呢?”
“啊?”唐松灵被他吓一跳,条件反射下猛地抬头,一脑门磕在池律下巴上,“你、你怎么醒了?”
池律不理他,又问:“干什么去?”
“啊我背、背会儿单词”
也难怪他心虚,昨天晚上明明答应池律多睡会儿,这会儿又偷偷摸摸起床。
池律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不说话。
唐松灵怕极了他这个样子,赶紧道:“我、我不背了,我们睡觉”
池律盯着他看了两秒,闭上眼睛,箍在唐松灵腰上的手又收紧几分。
池律对他向来都是温柔的,可唐松灵很少敢反驳他。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许是从小就开始的耳融目染和受家庭氛围影响,不管对谁,他周身总有着隐隐的威压气息在。
唐松灵没办法,只能软了身体缩在池律怀里,没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实际上连续几个月的高压学习已经非常累了,只是平时有那股劲撑着,一直没什么感觉。
可池律却看得清清楚楚,怕他这样熬早晚熬出病来,只能拉下脸逼他休息。
再醒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身边的人早已不在,唐松灵眯着眼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十二点了!”
唐松灵快速洗漱完,蒙头往外冲,一开门见池律站在门口,正抬着手,明显是刚准备推门。
见他脸上还带着水珠,本来就圆得眼睛睁得老大,池律不自觉的笑了下,道:“怎么了?这么慌张。”
“十二点了。”
“嗯,饭做好了,你刚睡醒,歇一会儿再吃吧。”
唐松灵有些懊恼,本来今天早上要刷得两套生物卷子这下泡汤了,嘴角瘪了瘪,扑进池律怀里,闷声道:“早上安排好的卷子没写。”
池律叹了口气,放软声音,抬手抚着他的脊背:“没事,你已经很棒了,考个双一流不是问题,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怕。”
池律愣了愣,低头问:“怕什么?”
“怕大学不能考在离你很近的地方,我想再努力一点。”
池律喉间有些发紧,胸膛蔓延着酸涩,本以为他这么拼命的学习,是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期望,没想到还有自己的原因。轻轻顺着他的背,好一会才道:“没关系宝宝,不管在哪里,我都来找你,距离不是问题。”
唐松灵只管将自己缩进池律的怀里,不说话,也不抬头。
池律只能通过他有些急促地呼吸和腰间手臂的力道判断,他并没被自己安慰到,但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只能慢慢引导。
饭后,唐松灵抢着要洗碗,池律看他固执,也就由着他去了。
以前这些事,池律很少让他插手,但是这段时间他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只要是能让他将注意力稍稍从学习上转移开的事,池律都乐的支持。
他卷了衣袖站在水池边,将唐松灵从水池里捞出来的碗筷控干水分放进抽拉篮里,偏头看了眼唐松灵脸上这段时间被自己养出来的肉,勾了勾唇角。
边放置碗筷边随意道:“下午启儒他们约打球,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启儒谁啊?”
池律挑了挑眉,揶揄道:“人家之前还教你滑雪来着,你脚崴了时候他还来过家里,这么快就忘了?”
唐松灵在自己装满化学方程式的脑子里费劲得翻了翻,才慢慢想起来,不好意思道:“哦哦是他啊,这段时间时间真的刷题刷傻了。”
池律抓紧时机,盯着他还有些迷蒙得眼睛认真道:“所以你得好好放松,不能绷太紧,人就像一把弓,拉到极限再放箭会释放最大的威力,但是一旦把握不好度,用力过度,那根弦就会被绷断。”
“嗯我知道了。”唐松灵有些怕这样的池律,眼睫微微瞌了下,转头盯着水池里的碗碟认真刷洗。
少倾,又抬头呐呐道:“对不起,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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