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起来。”
唐松灵一听要他走开,直接张开手臂将他紧紧搂住,道:“我不想起来。”
池律眉梢抽搐了下,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你想干什么?”
唐松灵当真扬起脸来认真思索起来,半晌,道:“你亲我。”
芳香满室
池律无奈,依言略微低头在他润色的鼻尖亲了下,又抬头看着怀里人醉意朦胧的眼睛道:“亲了。”
不曾想他一点都不配合,头摇得像拨浪鼓:“嗯~不行,不是这样。”
池律失笑,又在他唇上啄了下,道:“那这样?”
“不对不对。”唐松灵似有些苦恼,又很着急,一双漂亮得眸子里盛满委屈。
又在他脸颊和眼角上亲了几下,“这样?”
“哎呀,不是不是。”
池律有些无措,不明白他到底想被亲哪,可他已经不能再等了,刚想强行把他抱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乍现,他试着凑近唐松灵,张口将他温热的耳垂含/进嘴里,怀里胡乱扭动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池律心知这回总算是亲对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被这小家伙折腾得够呛,作为惩罚轻轻咬了咬。
果不其然,唐松灵小小的哆嗦下,腰身瞬间软了下去,嘴里溢出一声甜腻地长长的气音。
池律低垂的眸色渐深渐暗,映着床头暖色的灯光,竟亮的惊人,他觉得酒精似乎透过紧贴着的皮肤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混乱而迷蒙,撑在他脑袋边上的手用力捏紧,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急喘了两口气,低头狠狠吻住那张泛着水色的唇。
六月中旬,正是花开得最妖艳的时候,晚间泥土里的水汽被高温蒸腾,轻轻黏附在娇嫩的花瓣上,像是为其镀上一层润色,显得更加娇艳欲滴,一阵清风拂过,满园芳香竟似活了般轻颤,若有醉酒的人路过,许会听到沙哑痴醉的笑声,定会惹得醉酒的人满心怜爱,忍不住用指尖逗弄脆弱的花蕊,那花瓣必定会颤抖着合拢。
窗外夜色正浓,未关严实的窗户不知何时溜进几缕带着淡香的微风,撩起纱帘,搅乱一池春水。
满室氤氲,声色渐浓。
唐松灵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又香艳的美梦,梦里尽是勾人魂魄的妖精,梦中人却清醒着沉沦。
他被浪潮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又重重跌下。
到最后,他已精疲力尽,在池律一声声湿润缠绵带着浓重情欲的低唤中沉沉睡去。
厚重的窗帘挡不住盛大强烈的阳光,没拉紧的缝隙里漏进几道刺白的光线,恰恰落在梦中人紧闭的眼睛上。
薄薄的眼皮透着肉粉色,被覆盖着的眼珠不安得来回滚动两下,不一会,纤长的睫毛抖动着睁开了。
唐松灵刚一睁眼,被阳光刺得又立即合上,他偏头缓了缓,身体沉睡的感觉器官才渐渐苏醒,浑身上下的闷痛自中枢神经传入大脑皮层,像是被人拆了打碎又重组的一样。
“嘶——”
他想翻个身,没想到用力过猛,牵扯到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瞬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浪潮般铺天盖地涌进大脑。
有生之年算是体会了一次什么叫五雷轰顶,白皙的脸迅速涨红,又蓦地变白,姹紫嫣红好不精彩,唐松灵越回忆越崩溃,实在是无法将昨天晚上大胆奔放的人和自己联系起来。
真想白眼一翻,继续晕着算了,真的太丢人了啊!!!!
最要命的事,他还躺在人家怀里,稍一抬眼,就看见昨天晚上自己的杰作——锁骨上一排清晰的牙印和几个艳红的吻痕。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办怎么办,他在池律心中的形象算是来了个粉碎性毁灭,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唐松灵眼一闭,心一横,打算继续装死。
他这边正在奔溃抓狂,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搁在腰上的手臂也顺势收紧。唐松灵被吓了一跳,刚闭上的眼睛又立刻瞪圆。
视线从眼前光裸的胸膛一路攀升上去,最后落在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上。这张脸上正带着浅淡温暖的笑意,垂眸看着某个已经石化了的人。
“怎么?还没从床上起来,哥哥就不想认账了吗?”
唐松灵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不然如此促狭揶揄又轻佻的话怎么可能从池律嘴里出来?
还不待有所反应,那人又凑到他耳边呵着热气,声音甜腻又暧昧:“不愧是哥哥,比我会得多多了,昨天晚上可是哥哥手把手教学。”
说着,那只本来搁在他腰上的手贴着腰线渐渐向下,落在某个微微肿胀伴随着轻微刺痛的神秘部位。
唐松灵浑身僵硬,雪白的颈子不多时便飘上艳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池律吗?
“我!”唐松灵吓一跳,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沙哑至极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疯狂,以至于连嗓子都哑了。
至此,池律才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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