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放下手中的动作,伸手胡乱抹去眼泪,趴到他床边,安抚般同他道:“你别害怕,德达他们已经去采草药了,我会治好你的伤的。”
呼延海莫眼光微动,却道:“那你还需答应我一件事。”
司露不解,“什么事?”
呼延海莫轻叹,“别再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司露别过头,耳根却无端飞上一片红,“呼延海莫,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打趣人。”
呼延海莫伸手捉她的皓腕,一把将人拉近,牢牢贴在胸口。
“我是认真的,不信你听。”
咚、咚、咚——
司露脸颊发烫,额发耳垂轻蹭着他结实裸露的胸膛,能感受到其中炙热跳动着的心脏。
“露露,我很疼。”
呼延海莫突然沉哑着嗓子吐露道。
司露以为是碰到他伤口了,忙从他身上起来,好言相劝道:“所以不要乱动了,小心伤口又开裂了。”
呼延海莫望着她,直勾勾的,“我需要止疼。”
司露心头一软,耐心哄着,“再忍忍,草药很快就来了……”
“唔……”
话还未完,却被突如其来的唇给生生堵住了,她整个人再次扑倒在他身上,衣料摩擦在他的胸膛上,发出窸窸窣窣轻响。
司露缓缓张大含水杏眸,耳畔传来呼延海莫渐渐沉重的喘息。
“这样就不疼了。”
打算
“唔……”
司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手足无措, 呼延海莫却不知收敛,为了避免她动弹,一只手缓缓搭在她的后腰处, 轻轻压制着, 然后用唇细细地辗转研磨,一点一滴侵占她的呼吸,攻掠她的唇舌,在温软缠绵中与之共沉沦。
呼吸渐重, 缱绻愈浓。
屋内点燃的草药香幽幽淡淡, 好似空谷兰草,给本就迷离的屋子更增几分梦幻。
日色清浅,澹澹洒落, 自窗棂透进来, 隔着缦帘铺在二人周身,将这氛围变得更加旖旎。
清风微乱幔帐,亦拂动三千青丝,司露从混沌中逐渐变得清醒,她纤白柔嫩的指尖一点点滑过他的喉结、贴上那道脖颈。
开始缓缓回应。
呼延海莫感受到司露的变化,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好似都张开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包裹着他, 让他心跳加剧、血脉泵张。
司露伏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可感受到其中砰砰跳动的心脏, 明快有力。
良久良久,两人都忘我地亲吻着, 似是要至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一般。
直到——
砰的一声, 门扉陡然大开。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停下了亲吻的动作。
本以为是某个不知情的部将闯进来了, 是以司露满脸羞赧,恨不得找个地洞往里钻。
可等了半天,却并未看到人影。
相反,两人目瞪口呆地瞧见,那只巨大的毛绒家伙,正摇头晃脑,呼哧呼哧地朝他们走近。
“阿栗。”
司露长舒一口气,去揉他的软乎乎的脑袋,“你吓死我了。”
好在是阿栗,若是被呼延海莫的部下撞见了,她可真是要为方才的情不自禁,无地自容了。
阿栗眨着一双圆润透亮的眸子,热情地回应着她,用硕大的脑袋拱着她的酥手,摇着尾巴讨好她,模样好不滑稽。
司露被他拱得手心痒痒,心底也是一片软,咯咯笑起来,月眼弯弯,看着阿栗的眼神中愈发充斥喜爱。
她与阿栗逗着、闹着、笑着,全然忽视冷落了一旁的呼延海莫。
呼延海莫躺在榻上,瞧着她与阿栗有来有往的互动着,眼神不知不觉黯淡下来,当中情绪难辨,突然间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看来阿栗很喜欢你。”
司露并未察觉,笑逐颜开道:“是啊,我也喜欢他,你瞧瞧,他多讨人喜欢。”
她甚至蹲下来,搂住阿栗的脖子,与他雪白的绒毛相蹭,亲密无间的模样。
阿栗愈发来劲了,用圆圆的脑袋不断拱司露的脸颊,贴得她紧紧的,那雪白无比的皮毛水光锃亮、触感极佳,逗得司露抿着唇直笑。
“溜须拍马。”
呼延海莫不合时宜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古怪的语调,让人辨不清情绪。
司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扭过头看向他,说道:
“呼延海莫,你有没有良心,若没有阿栗,你我可都要死在沧澜山上了。”
受她指责,呼延海莫感到十足委屈,脱口而出:“可他来了,你的心思便全不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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