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缨和你表兄,且让公孙缨给你破开你表兄的殿门,床榻,有一便有二,难道不比你自个饮了这酒,如此难堪躺去君榻更好吗?这日后想起,且把这糟心疙瘩让公孙缨给你担着?这样与你解释,可想明白了?”
贺兰芷回想今日来时姑母的话语,又看面前丰神俊朗的青年,余光扫过侧首边的少女,面上腾起细小的欢愉。
“表妹?”
“嗯?”她在一声叫唤中回神。
“想什么呢?”贺兰泽端了一盏酒给她,“表兄单独敬你一盏,谢你这月来在孤与姑母间周旋,往来递话,若非你……”
贺兰泽笑了笑,也未再多言,“罢了,感激之言都在酒中。”他持酒盏与她相碰,将酒饮尽。
贺兰芷回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和姑母,见她们神色如常,遂也将酒水饮下。
“公孙姑娘在阿母处,你就莫挤上去了,且在这边坐下吧。”言罢,着人为她另设一案。
“谢表兄!”贺兰芷喜出外望。
觥筹交错,歌舞声声。
最先离席的是公孙缨,道是酒酣体热,要去净面更衣。然后是贺兰泽,道是不胜酒力。所有人都晓得他不胜酒力,自无人会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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