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高句丽。
谢琼琚摆手,示意她不需要。
细软和银钱,他们都有。但是若要长久生存下去,所用的银钱都需有合理的来路,才不至于显眼,招来旁人的猜疑。
这晚入夜,皑皑毫不客气霸占了谢琼琚。
谢琼琚道,“你有没有觉得如今在这个山城之中,周遭的邻居已经不怎么排斥我们,待我们越来越热情了? ”
皑皑回想,颔首道,“上月里,西头的刘三郎送了我两本被他翻得起皱的书,还让王十一娘同我一道玩。前日,东边的秋大娘送给我们半筐小米糕,还教青姨做秋梨酱。”
“这是你阿翁的功劳。”谢琼琚同孩子解释道,“高句丽信奉巫术,纵是行医也以巫医为主。你阿翁如此堂而皇之的行医,怎可能有生意!但是这处民生艰难,总有付不起银钱的人,死马当作活马医,寻到你阿翁这个免费的医者。你阿翁治好不少人了,是故周遭的人自然对我们慢慢有好感了。”
“那……眼下阿翁不做了,可是因为免费行医,实在撑不起花销?”
“这是其一。”谢琼琚想了想道,“还有一处最主要的,再做下去,你阿翁便抢了巫医的势头,一个外来者动了人家的粮仓,这是大忌。”
皑皑思索片刻,灿然道,“我懂啦!所以阿翁在此刻停下,既得了民众的好感,又无声对巫医一处做出了自己的态度,让他们放下戒备。如此双管齐下,我们在这里便可以更好的融入和生活,对吗?”
“唔!这就是所谓的生存之道!”
入冬寒凉,谢琼琚裹着被褥,心中却暖融融的。
这会见自个女儿如此聪慧,愈发欢喜,只揉着她脑袋同她抵额,“小姑娘如何这般聪慧的,我都嫉妒了!”
皑皑便用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凤眼提溜转过一圈,“是阿翁和阿母遗传的好!”
顿了顿,皑皑转过话头,似想到什么,又问,“那为何阿翁前头不辩解,要阿母来与我解释!”
谢琼琚扶额,“此等矫情行径,大概就是所谓的拿捏之道。你看你,眼下对他的敬仰可是随着方才的一点误解歉疚,而翻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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