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了顿,“四皇叔也要回了吗?”
赵承延瞥了崔文熙一眼,说道:“这就回了。”
崔文熙忽然道:“我今日就在永宁府,不同四郎回去了。”
赵承延一点都不意外,倒是赵玥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心里头早就明白了几分,却装作不懂的样子,好奇问道:“四皇婶为何不与四皇叔回去?”
赵承延:“你四皇婶闹小孩儿脾气呢,等会儿哄哄便是,现下天色也不早了,二郎回宫晚了恐叫大嫂担忧,且先行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玥也不好在这里继续耽搁。
临行前他忍不住偷偷瞥了崔文熙一眼,那毕竟是两口子的家事,若她没有开口,他这个外人是不好插手干涉的。
永宁送他离开,他正准备跨出门槛时,崔文熙总算开口了,“二郎且留步。”
赵玥顿住身形,克制着内心的暗潮汹涌,装作困惑地扭头看向她。
这回他看她的眼神是光明正大的,丝毫没有回避。
那双眼清明透彻,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难处。
许是他的坦然具有某种坚定人心的魔力,她竟稍稍觉得心安,缓缓说道:“我想劳烦二郎替我走一趟平阳府。”
赵玥没有说话,只用余光瞥向自家四皇叔。
不出所料,赵承延皱眉道:“你找平阳作甚?”
崔文熙镇定道:“既然四郎不让我留在永宁府,那便让平阳来一趟,接我过去宿一晚,明日再回也不迟。”
这话把赵承延惹恼了,“元娘你今日是不是故意与我闹腾?”
永宁怕二人吵嚷起来,赶忙打圆场道:“四郎莫要生气,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赵承延懊恼道:“阿姐,不是我不讲理,是她无理取闹!”
崔文熙无视他的气恼,自顾问道:“二郎可愿帮我这个忙?”
赵玥没有回答,只看向门外的卫公公,他会意,立马退了下去。
赵承延不满道:“二郎,此乃我夫妻二人的家事,你莫要插手!”
赵玥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崔文熙适时说道:“当初四郎请大嫂规劝我时,她曾同我说过,事事尊重我的意愿。如今我不想回去,留在永宁府四郎却不愿,那便去平阳府罢。你若还要阻拦,当初又何故把中宫搬出来劝和呢?”
“元娘!”
“今日二郎也在这里,等会儿平阳过来接我过去,你总该放心的,若执意为难,岂不是不给中宫颜面?”
这话把赵承延气着了,他曾用中宫规劝,现在她反将一军,借赵玥把中宫搬出来主持公道。
现在卫公公已经去平阳府请人过来了,若他还执意不放人,便是打赵玥的脸面,回去同马皇后说起,总归落下不是。
永宁再次打圆场,劝说道:“四郎便允了罢,你不放心我府里乌烟瘴气,总该放心平阳那边,她就在文华街,一会儿便到了,待明日把长月毫发无损地送回来便是,何故闹得不愉快?”
“阿姐……”
“今日长月在我这儿受了罪,你便顺了她的意,勿要把她惹恼了,省得伤了夫妻和气。”
永宁好言好语劝说一番。
最终赵承延无奈作罢,懊恼地瞪了崔文熙一眼,才甩袖而去。
待他离开后,崔文熙像被抽去了骨头,整个身子都歪到在芳凌身上。
永宁连忙上前扶住她,发现她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赵玥是男子,也不好继续逗留,便道:“我先出去了,四皇婶若有吩咐,可让芳凌过来。”
崔文熙:“有劳了。”
赵玥自顾出了院子。
永宁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先去世安苑那边应付。
芳凌搀扶崔文熙进厢房躺下,心有余悸道:“幸好太子来了,若不然今日还不知得如何收场。”
崔文熙没有说话。
往日她极少与太子打交道,一来她是妇人,从来不会与除父母兄弟和丈夫外的男人接触,自然不知赵玥脾性。
那小子给她的印象几乎是模糊的,行事低调,也不爱凑热闹,她极少会注意他。
话又说回来,关于他的传闻她其实也听过不少,知道他早年养在武帝膝下,也知道他的童言无忌。
曾经的东宫能扭转乾坤,定然有几分真本事,由此可见此人城府极深。
不过这两回他倒是令她印象深刻,想不记住都难。
春日宴上适时出手解围,并把庆王当狗遛,委实令她痛快不已。还有方才的援手,也是恰到好处。
两次的出手都免除了她的尴尬,平日里一声不吭,关键时刻倒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这是崔文熙对他留下来的初步印象,算是正面良好的。
没过多时平阳府的马车来了,平阳亲自前来接人。看到崔文熙的情形,她笑着打趣道:“好端端的,四皇婶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崔文熙没好气道:“你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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