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
芳凌依言把崔文熙哄走了。
厢房里的赵承延气得不行,若不是薛嬷嬷劝说,估计当场就要写休书休妻。
另一边的芳凌则捏了把冷汗,生怕他动手打人。倒是崔文熙无比淡定,暗搓搓问她道:“我方才的演技如何,可比得上别院那小妖精?”
芳凌:“……”
她真的是服了!
崔文熙:“方才若不是薛嬷嬷拦着,那厮多半就写休书了。”
芳凌哭笑不得,“娘子出息一点,休书名声不好,得拿和离书。”
崔文熙倒不在意这个,说道:“我反正已经声名狼藉了,无所谓。”又道,“不管他是不是在气头上说要休妻,只要有这个念头就是好的。”
芳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崔文熙心中愉悦,走路的姿势趾高气扬,活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这不,当天晚上赵承延辗转难眠,开始认真思考到底要不要放弃崔氏。
往日她闹和离,他不允,而今她不闹和离了,他反倒容不下她了。
也不知是冷战的时日太长让他心生疲乏,还是雁兰确实上了他的心,他对她的愧疚日益渐增,甚至产生了替她谋前程的想法。
有些念头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制止。
就在夫妻二人因雁兰拉扯时,妹夫冯正调任的日子到了,夫妻离京那天崔家人送他们出城,崔文熙也前去相送。
临别时崔文姜到底不放心她,握住她的手道:“这次三郎能去淞县,全靠阿姐想法子帮衬,可是我却帮不了你什么。”
崔文熙眼神温柔道:“二娘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京里头有我和大哥照料,爹娘无需你操心,你夫妻二人去了那边定要齐心合力奔前程,方才不枉崔家对你们的扶持。”
崔文姜点头,“阿姐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待我们过去安顿妥善,再回来探望你们。”
崔文熙:“去了那边,有什么事只管书信回来,若是我这个做长姐的管用,便替你管管,若是不行,就得靠你自己了。”
崔文姜窝心不已,撒娇道:“还是长姐疼我。”
崔文熙捏她的脸儿,“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不疼你疼谁?”
崔文姜把三个孩子唤过来,他们齐齐叫了一声姨母。
崔文熙爱怜地摸摸他们的小脑袋,说道:“去了淞县,你们仨儿可要乖顺听话着些,勿要给你们阿娘添堵,知道吗?”
三个孩子纷纷点头。
崔文熙给他们带了些小玩意儿,让芳凌拿出来分给他们玩耍。
众人在城外耽搁了许久,才送别崔文姜夫妻离去。待他们的马车越走越远,再也看不到踪迹后,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崔文熙跟金氏共乘一辆马车,金氏心中到底不舍,红着眼眶道:“从小到大,二娘还是头一回离京。”
崔文熙:“阿娘莫要伤心,她已经长大了,我看翅膀比我还硬,去淞县一点儿都不怯场。”
金氏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啊,你们都长大了。”顿了顿,“也不知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她那般,能遇到一个知冷热的人,膝下养俩孩子。”
崔文熙嫌弃道:“阿娘就只有这点出息,你得把眼界打开一点,正如你先前所说,我离了庆王便是二嫁妇,且无生育,哪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瞧得上呀?我何必自寻苦吃,好不容易从这个坑跳出来了又进另一个坑没完没了?”
听到这话,金氏不由得急了,“那你想怎地?”
崔文熙幻想道:“我觉得永宁的日子过得挺不错。”
金氏“哎哟”一声,啐道:“长公主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你学她作甚?”
崔文熙并不认同,“她那日子挺快活的,反正我不会再上当了,倘若又进一个坑像以往那般,那还是孤身一人好。”
金氏苦口婆心道:“你现在年轻,不知道一个女郎没有当家人和后代依靠的难处,哪怕你再嫁做继母也好过孑然一身。”
崔文熙:“我没兴致去做后娘。”
金氏:“你可以挑年纪大一些的,不用你去替别人养儿子,只要对方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且样貌身段佳,最好是鳏夫,没什么妾室,会省心许多。”
崔文熙撇嘴,“我为什么就不能挑小郎君呢?”
金氏:“???”
崔文熙想起那日在畅音阁替永宁烹茶的少年郎,发梦道:“小郎君极好,温顺听话,又不多事,高兴就哄哄,不高兴就扔一边,可比做继母有意思多了。”
金氏没好气掐了她一把,“你这哪是寻夫君,是养男宠,没个正经!”
崔文熙没有答话,心想男宠就男宠吧,反正再让她跳坑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与其去做继母做续弦靠男人,还不如自己养个男人玩儿。
当然,最好是年轻鲜嫩的,因为没甚经验的容易打发些,不似老油条缠人。
金氏到底担忧自家闺女处理不好与庆王的和离,忧心忡忡道:“元娘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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