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
青辉:“行,一会儿我慢慢”
谢洵意打断他们:“什么事。”
小顾:“喔,有位姓的许先生来了,想咨询一下离婚官司的事。”
“姓许?”青辉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嗯啊。”小顾:“说是昨天来过,觉得我们律所的青律师很专业,指名要您去呢。”
“”青辉脸开始抽搐。
谢洵意瞥他:“别人慕名而来,你还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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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和额尔早在机场等着了,谢蔷一下飞机,径直上车赶往医院。
人一到上年纪,身体就如同基底不稳的大山,一方泥土松动,又或者一块石头的滚落,都有可能造成大山坍塌。
保罗在医院等他们,一家人守着老人到晚上,送进手术室后,又在手术室外等了几乎一夜。
终于在黎明破晓时分,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宣布手术成功。
担惊受怕一整夜,总算能松口气了。
算上时差,谢蔷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原本就是靠紧绷的神经努力撑着,现在松懈下来了,疲惫和困倦如潮水涌来,压得她快要睁不开眼。
保罗和伊莎贝拉催促他们兄妹俩赶紧回家休息,尤其是谢蔷,倒回时差再过来也没关系,他们报的假还有两天时间。
回家的路上,谢蔷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谢洵意,只是算算这个时间中国已经是半夜了,怕会打扰谢洵意睡眠,还是放弃了。
到家囫囵洗完澡又吃了点东西,闷头睡了几乎一天一夜。
醒过来感觉脑筋都不清醒了,时间空间倒不过来,甚至还没有自己已经离开中国的实感,只觉得肚子里空的厉害。
直到坐上餐桌,迷迷糊糊往嘴里塞了一口额尔上学前给她留的早餐——
好的,这里是法国。
伊莎贝拉今天开始回公司上班,她父亲保罗还要过两天。
中午得去医院换爸爸回家休息,而现在才不到八点,她吃完了早餐,又练了会儿钢琴,绕场一圈无事可做,索性回到房间继续趴着。
还是好早,时间减6个小时,中国才凌晨3点。
谢洵意没有睡觉静音手机的习惯,她不敢给他发信息。
屏幕停在他们的聊天界面,她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从下划拉到上,又从上划拉到下,都快背熟了。
应该把贵族小兔带回来的。
哥哥这会儿会不会正在做梦呢?
梦里会不会有她?
算了,应该梦见工作的几率更大一点吧。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机,习惯性想摸过词典背一会儿。
结果探手过去捞了个空。
又忘了,这里已经不是她在中国的房间,词典没有带回来。
落空的五指蜷起,她望着空荡荡只放了水晶台灯的柜子,忽然陷入怔忪。
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在身边也总会记挂着,或开心或难过的心情都希望传达,在重要时刻习惯地想要分享,一闲下来就会想念。
而这不过才是短暂的分开,到真正离别的时候呢?
不只是远隔万里,经纬的错位甚至让他们连见到同一时刻的星空,同一弧度的月亮都很困难。
惆怅不期而至挂满心肠,少女的情绪忽然滑到低谷。
嘀嗒一声。
谢蔷重新打开手机,看见布鲁斯跟她分享了一朵沾着露水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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