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决定做条到膝的裙子,款式的话也不敢太招摇,就偏宽松的连衣裙,只是裙子下摆缝了些简单的花边,增加坠感。
曲南风换上去试了下,哪哪都合适,曲母还在摸着裙边摩挲,她忍不住感叹了句:“可惜了。”要不是顾忌太多,她能做得更好。
曲南风倒是喜欢,换在以前,想要买到如何合身的衣服那才是真的难,而且换个角度想,她这可是曲母的独家定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揽过曲母肩膀,把这些想法说了下,曲母被逗笑,抱着她直喊乖乖,抱了没多久,又开始落泪。
这突然的转变,曲南风还有些懵,就听到曲母念叨,她要跟去随军了,自己以后看顾不上,一旦出了什么事,隔那么远也不知道消息都是做母亲的担忧。
曲南风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忍不住抱紧了曲母。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曲南风与曲母才做两个月的母女,可她对曲家已经有了很强的归属感,之前一直刻意没去想这些问题,到如今,临近的婚期却把离别这个话题提上了日程。
一想到她要离开曲家,离开弥河坝,很长时间才能见到曲家人以及曲兰芳她们一眼,曲南风不禁难过起来,她抱着曲母哼哼唧唧,赌气道:“要不不嫁了吧,我舍不得你。”
听到这话,曲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这哪像18岁的大姑娘,还能说得出这么小孩气的话来。”
“我不管,在妈这里,我永远都是你的孩子。”
曲南风这么一搅合,曲母什么伤别的心情都没了,还多的事要忙,她嘱咐曲南风别出门,弥河坝这边习俗就是,嫁人前两天新娘不出门,当然也不能和新郎见面。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出嫁当天。曲南风一大早就被叫醒,迷迷糊糊换好衣服,就看见曲母拿着根红线在她面上比划,瞌睡虫一下就被吓跑了:“妈,你这是要干嘛?”
“开脸。”说毕,曲母已经靠近,她扶住曲南风的头,让她往侧边歪,手指活动着红线贴近脸庞。下一瞬,曲南风感觉到脸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无意识想躲开,曲母却很有经验追随其上。
等她弄完,曲南风感觉自己人都麻了,不是说别的,是真痛麻了,人都清醒了。
发型是她自己弄的,擦完脸抿红纸上唇,这就算装扮好了。等曲南风出来,陆西洲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他穿的军装,与最开始见面的那一套看着不同,布料更挺,也更新,站在那,意气风发。
两人要先去一趟县城,领下结婚证。为了方便,他们今天骑的自行车,这自行车就是陆家给曲家的“聘礼”之一,还是昨天陆西洲一下火车,就带着票和钱去供销社买的。正巧,今天就用上了。
二八杠,曲南风站旁边,那座位都快到她腰的位置了,结果陆西洲直接横跨上去了,两脚还能都踏在地上!
见她久久不动,陆西洲拍拍后座示意她上去。曲南风穿着裙子,只能侧坐,她一手捂着裙子不被吹起来,另只手抓着陆西洲的衣角。确定她坐好后,陆西洲就开始动了。
土路颠簸,最开始曲南风只是抓着他的衣服,后面直接就挽住了他的腰。薄薄的一层布,挡不住什么,曲南风能感觉到手臂内侧来自他的温度,要比自己身上更热些,一直难以让人忽视,尤其他弯腰踩踏时,背部腰腹肌肉都在用力,不小心挨到,都好似能想象到它的弧度。
曲南风脸越来越红,尽量不让自己的思想跑歪,又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又不是没见到,想当初,某音上不多的是,你还少看了嘛!镇定,镇定!
她在心里一直给自己暗示,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县城都没发现,还是陆西洲叫了她一声,抬头看,前面就是民政局。
两人进去按照程序走完,再出来,一人手里拿张红纸,外页是伟人头像和语录,最下面写着个大大的忠字,翻开内页,一面最高指示,一面他们的信息,红红的章印还新鲜着,就像这个刚出炉的结婚证一样。
曲南风拿在手里的时候还在恍惚,她和陆西洲就这样结婚了?她视线不由移向旁边的人,有些难以想象他们之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这感觉太不真实了。
“怎么?”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张嘴想说话,余光却先一步瞥见照相馆,想起回来前战友们说的话,口风一转,问:“想不想去照相?”
还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曲南风一下回到了现实:“走吧。”
两人又去照相馆,老板一看两人穿扮就知道情况:“来拍结婚照吧?”
陆西洲点头,得到他的回答,老板嘿嘿一笑,开始摆弄手中的机器,他让曲南风和陆西洲站背景布前头去。
“不对,怎么离这么远,凑近点,再凑近点。”
曲西风与陆西洲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毫无空隙。
老板又说:“笑,表情自然点,男方侧身,女方微笑看他。”
可能是陆西洲很少照相,动起来有些手忙脚乱,曲南风被他惹笑,眼睛弯弯,漂亮又灵动,陆西洲目光不由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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