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还是不想说话,轻微地摇摇头。
他平时就是一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样子,谢泽也摸不准到底感冒没有,只想着明天去店里看看他。
孟珩听他又寒暄几句,依旧是懒得搭茬,只装作没听见,谢泽也看出来了,笑着数落他几句,就把视频挂了。
进山
谢泽第二天没去店里。
孟老板在半夜就发起了高烧,硬挨到早上给谢亿嘉洗漱好,开门把小孩递到谢泽手上。
他皮肤白,一发烧脸就显得特别红,谢泽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你发烧了。”他沉声说。
孟珩摆摆手,嗓音带着些嘶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吃早饭了吗?”谢泽皱眉问他。
“我家都是冷食,只能热了牛奶面包给他……”
谢泽急躁地打断他道:“我是问你,吃早饭了吗?”
孟珩眨眨眼,说:“我不饿,我回去睡一会。”
谢泽看他的状态就知道已经没法自理了,又看了一眼腿边的小屁孩,对着孟珩说:“给我把钥匙,我把他送到学校就过来。”
孟珩觉得浑身没劲,而且有点冷,只想躺进被窝里睡一觉,根本不想站在门口没完没了地说话。
他耳朵里嗡嗡响,整个人头昏脑胀的,根本没听清谢泽后半句话,只想着赶紧把钥匙扔给他然后回去睡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孟珩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顺着没拉紧的窗帘缝隙向外看去,落日的余晖映在窗边,金粉色的彩霞透过窗户折射在地板上。
额头上好像粘着什么东西,他伸手去摸,是个退热贴。
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顺着香味直奔餐厅,隔着花色玻璃依稀看见有人在厨房忙碌,一米八五的黄金比例身材,除了谢泽还能是谁。
“醒了?”谢泽擦干手,小心翼翼摸他额头,“不烧了。”
“你怎么在我家?”孟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谢泽本来就愧疚,一听他这可怜巴巴的声音更是心疼坏了,赶紧把人扶到餐桌前坐下,献宝似的端上一盅排骨大补汤。
“快尝尝,我的独家菜谱。”
孟珩犹疑地盯着他,想着整天不是摩托就是越野的人,还能摇身一变洗手煲羹汤?他拿起勺子,试探性地舀起一点点,吹凉了送到唇边,舔了舔,咽下去。
谢泽老神在在地坐在餐桌对面,丝毫不紧张,对于自己的汤无比自信。
果然,孟珩在尝试了第一口之后大为赞叹,没一会就喝完了一小盅,放下勺子眼巴巴盯着谢泽。
谢泽扬起嘴角,安抚道:“明天再喝吧,你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孟珩说不用,又在他的反复感谢中逐渐暴躁,最后一急眼把人轰出去了。至于吗,不就是帮他接个孩子吗,再说谢亿嘉那孩子乖巧又可爱,自己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搞得这么计较干什么。
经此一事,谢泽也算是把孟老板看明白了,这就是个傲娇得不行的人,明明热心又善良,可就非要装得一副云淡风轻,换了别人能随便帮忙主持葬礼?能随便答应给你接孩子?
他看得出孟老板肯定是个富养长大的公子哥,私服和房子的地段都不说,就只说谢泽收租三年,没见过签合同这么痛快的,不问水电不问暖气不降房租,干净利索就给签了,他之前只觉得孟珩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可频繁接触后又发现不是,这人身上是真的没有公子哥们的恶习。
就比如孟珩虽然穿得讲究,可是却很随意,仿佛这些东西都只是身外物。他用东西仔细,可是却不娇贵,今天要不是他去照顾,估计这人就蒙着被子睡一觉完事。
谢泽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他踹自己的那一脚,身强体健。
陈小飞发现他泽哥最近总是不见人影,他们之前每个周末都进山去玩,再不济也得去郊区赛车场转上一圈,可最近这几周,他连着叫了好几次,每回都被谢泽挡回来,问就是小屁孩要去寿衣店找孟老板。
这回他又这么说的时候,陈小飞终于忍不了了,回怼一句:“是小嘉要去找孟老板还是你要去找孟老板啊!”
谢泽语气一顿,骂道:“胡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小飞嘟囔道,“这回约的山头是老怪朋友家的,地理位置可好了,而且现在正是时候。”
“真的?”谢泽问。
“是啊。”
谢泽眼珠一转,道:“那行,你让老怪留俩位置。”
小飞一听他要去,呲牙一笑说:“不用,我的位置定好了,就定你就行。”
“行,那就报我一个。”谢泽推着摩托往出走,临戴头盔的前一秒说,“你的位置让给孟老板吧,你在家给我俩看孩子。”
孟珩的躺椅已经重新搬回店里,他仰躺在上面听谢泽说了二十分钟的大山有多美,大山有多好玩,听着听着都要阖上眼了。
他已经二十八了,再过两年就三十了,早就对这种户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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