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到高二的那一天,她在一个清晨误闯入陆则怿的卧室,瞧见才十七岁的他靠坐在床尾,眉眼漆黑,对着一张不知名照片欲、望缭绕,就该知道,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少欲的人。
所以眼下即便对着他初见起就不喜欢的女人,也能忘记罅隙跟她这般纠缠。
一觉醒来,应渺发丝凌乱埋在松软冷香的羽绒被里,她懵然着,不知天上人间。
腰好似折断被接上又再次被折断,她睁着双初醒时空洞的杏眼,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抬手摸了摸额头,手背贴上的一瞬间,烫意吓人,她蹙眉,忍不住对着空气骂了一句,“混蛋!”
话骂出口,嗓子干哑的生疼,应渺很想立即再骂上一句。
如果应渺现在有能力站起来,陆则怿又在她身边,她第一个上去咬死他。
卧室门响了一声,应渺躺着不动,以为是陆家的阿姨,闭着眼道:“阿姨,我发烧了,能联系下奶奶的家庭医生过来吗?”
没有阿姨应声,只有额头上落下一只温热掌心。
鼻尖嗅到陆则怿身上独有的熏香,她忍不住睁开眼就瞪着他,看着他坐在床侧,黑眸浓眉,即便脸上并没多少情绪,但依稀看得出一副欲望纾、解过后的精神疏爽,她手臂攒了力气,抬手就往陆则怿脸上扇了一巴掌。
陆则怿完全可以躲得过,但他没躲,面色淡淡任由她把巴掌实打实地呼在他脸上。
他的大手依旧在量应渺的体温。
量完后,他把手挪开,一只手托起她的脖颈,一只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她嘴边,应渺喝了两口,力气又恢复了点,她半靠在陆则怿怀里,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陆则怿仍然没躲。
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陆则怿脸上,他垂着眸,面上并无任何怒气,他问:“消气了吗?”
应渺推开他,侧身背对着他,抿紧唇,“陆则怿,你昨晚就是条疯狗。”
陆则怿没接她的话,自顾自道:“电视台给你请了假,一会奶奶的家庭医生会过来给你输液,你好好休息。”
应渺忍不住刺他,“陆则怿别说的这么好听,别一会奶奶又把我喊起来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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