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瞥见应渺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餐厅,也没担心她身体状况,只觉餐厅没了她,空气都好似清新了起来,她吆喝陆则怿,“阿怿,你站在那里干嘛?过来继续吃饭,你一会还得去上班。”
陆则怿转过身,走到餐桌旁,把手上的矿泉水搁在餐桌边角,然后往外走,“不吃了奶奶。”
他回了卧室,刚进门,就看见应渺趴在床上,咬着唇蜷缩着身体,额头上出的冷汗都打湿了颊边的碎发。
陆则怿顿了片刻,立即大步过去,到了床边,弯腰把应渺抱在了腿上,低声问她:“怎么了?”
应渺咬着唇,脸色苍白着,一言不发开始推他。
即便痛的满头冷汗,她推他的力道也丝毫不小,像是用尽了全身上下仅有的力气。
她不想靠近他,也不想让他抱。
陆则怿从她的肢体动作清楚知道,他面冷着,眸黑着,面上紧绷着,不再问她,也没松开她,修长手臂将她禁锢在怀里禁锢在腿上,另只手掏出手机打给了陆家的医生。
恰逢医生一早要过来给陆奶奶量血压,电话刚落,医生就到了宅子门口,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便进了陆则怿的卧室。
医生看着应渺捂着胃蜷缩的模样,就知道估计是胃里的毛病,他让陆则怿放下应渺,按了几下应渺的胃部,问应渺,“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陆则怿把应渺放进了被子里,她没看陆则怿,被胃痛折磨地都快要神志不清,她有气无力回医生的话,“昨天晚上……开始……”
医生:“是吃了什么东西吗?”
应渺摇头,“没吃晚饭……”
医生:“一直疼还是断断续续?”
应渺:“昨天疼到……夜里两……两点……断断续续……”
医生闻言看向陆则怿,诧异道:“陆先生昨晚怎么没在太太疼的时候喊我?”
陆则怿没说话,他扯松早起系的工整的黑色细条纹领带,黑眸直直凝着疼的颊边碎发都濡湿的应渺,面上的冷意好似台风过境。
医生见状咳了一声,猜出陆则怿昨晚也不知道,但睡一张床竟然不知道,还真是奇怪,他很有眼色地没再多问,从陆家的医药箱里翻找出一瓶胃药,倒出来两颗递给应渺。
应渺伸手要去接,陆则怿干脆利落地帮她接过,随后走到卧室的斗柜旁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坐在床边,抱起应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亲自把药放进了应渺的嘴里,又喂了她点水,她没挣扎,没力气挣扎。
陆则怿喂完把她放进了被子里,跟医生并排出了卧室。
十五分钟后,陆则怿端了一碗白米粥进来。
他开门进来时,应渺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尾扣衬衣纽扣。
她脸还是苍白的,不过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胃没那么痛了,她听见开门声也没抬头,自顾自穿衣,穿好后,她起身拿了手机往外走。
陆则怿一只手端着白粥,一只手拦住她,黑眸低垂看着她,“电视台已经给你请了假,今天可以在家休息。”
“哦。”应渺推开他的手臂,继续往外走。
陆则怿转身看着她走出卧室,往楼梯房间走,他面冷眸淡,然后迈了两大步,一言不发直接走到应渺跟前,微弯了下腰,一只手臂抱住应渺的小腿,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卧室走。
应渺被扛起来也没什么反应,她两只手撑着陆则怿的肩膀,垂下的眸光落在陆则怿身上穿戴一丝不苟的衬衣西裤上。
她平静道:“陆则怿,你以前没这么粗鲁。”
陆则怿不答她的话,将她抱进卧室,放在他齐腰高的斗柜上,让她坐在斗柜上,他挤在她腿间,堵住她跳下来的路,另只手上的白粥端的很稳,没洒出来一点,他用勺子喂到应渺嘴边。
应渺面上平静看着他,“你有病吗?”
陆则怿眸黑着,“喝完你可以走。”
应渺屁股坐在柜子上,两条腿被迫卡在他窄腰两侧,他不退开,她走不掉,她去接粥碗,“我自己喝。”
陆则怿不松手。
两人的手各自捏着粥碗的一边,僵持着,谁也不肯松,应渺看着他,开口道:“陆则怿,没必要。”
“张嘴。”陆则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另只手捏着盛满粥的汤勺递到应渺嘴边。
应渺看他冷淡的脸,懒得再做挣扎,就着他喂到嘴边的勺子,一口一口吃了。
一碗白粥见了底,应渺不做停顿,“你可以起开了。”
陆则怿把粥碗搁在斗柜上,一只手把她从斗柜上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应渺脚一沾地,便往外走,走到卧室门口时,她听见陆则怿在身后说话,声很低,“昨天的事,对不起。”
她步伐如常,没回头道了一句,“知道了。”
可是即便陆则怿道了歉应渺应声了,两人的关系还是跟以往不一样了。
偶尔早起在浴室碰见洗漱,应渺会第一个让出位置,即便浴室有两个宽敞的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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