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刻薄,让刚经历过车祸死里逃生的陆则怿去死。
她说完,没看陆则怿的脸,扭头走了,进了单元楼,陆则怿没跟上来,她始终没回头看陆则怿。
到了楼层,应渺出了电梯,她扶着电梯门,脸色恍然着给卢朵打了个电话。
卢朵接通很快,“喂,渺渺,怎么了?”
应渺嗓子很干,她慢吞吞蹲下身,抱着膝盖,轻声说:“朵朵,我刚才让陆则怿去死,我是不是很恶毒,即便他本就讨厌我,听见这种话也会难过的吧。”
卢朵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出声,“说了就说了,情绪激动下不过脑的话而已,渺渺你不是这种人,你别多想,陆则怿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真的做出傻事的。”
应渺觉得眼睛很酸,眼眶里积了眼泪,她抿唇憋着眼泪,声有点哑,说:“朵朵,你给陆家的人通个信吧,让他们给陆则怿打个电话,我知道陆则怿不会在意我的刻薄话,但我怕,他真的会做傻事,他最近脑子不太正常。”
卢朵又默了一会,说好,“我这就给陆家奶奶说,你回家洗洗睡,没事的,别多想。”
应渺轻声说好。
她回了家,把牛奶搁在茶几上,洗了澡,进了卧室,有些恍惚地躺进了被子里,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快要睡着时,房间窗户“嘭”地一声撞到了窗户门框,声有点大,她被惊醒,猛地坐起身。
窗户大开着,隔音效果锐减,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响聒噪异常。
外面下了大雨,劲风呼啸着,雨不知道是几点开始下的,应渺下了床,赤脚走到窗户边,手握住窗户把手,关了窗正要扣死时,她低垂的视线瞥见单元楼下站着一个人。
大雨倾盆下落,陆则怿一动不动站在单元楼下,他站的笔直,像一株沉默的树,身上的西装西裤全都被淋湿了,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应渺僵在那里,她愣愣地看着楼下的陆则怿。
她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道陆则怿站了多久,但心里隐约猜得出来,从她上楼那一刻起,陆则怿应该就没动过。
她抿起唇,呆坐在了窗边的地板上。
陆则怿这场突如其来的疯病让她觉得可怕,说爱她,说想复婚,说想让她待在他身边,因为她那些刻薄的话,呆站在她楼下,下雨了也浑然不知,可他分明讨厌她,厌恶她,却因为她那些话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陆则怿一直都是天之骄子金尊玉贵的少爷,他不该是这样的。
雨一直在下,陆则怿一直没走。
有深夜加班归来的户主路过,想给陆则怿递把伞,陆则怿始终沉默着,冷峻的面容上一片灰暗,她看着来往几个人的好心都被陆则怿的沉默劝退,夜很深很深了,再也没了晚归的户主,楼下只他一个人站在瓢泼大雨中。
应渺觉得陆则怿会做傻事,起码现在他的状态很像很像。
她撑坐起身,坐久了的腿很麻,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她扶着玻璃站稳,走到床头柜前拿了手机,给陆志军打了个电话。
陆志军估计熟睡着,手机静音,电话没接,她再没陆家其他人联系方式,她用搜索引擎搜索勠力集团,在招聘公告那找到了李勉的手机号,她打了过去,接听的却是女声。
应渺回了窗边坐下,她抱着膝盖,看着雨势渐大,大到快要看不清雨幕中的陆则怿,她说:“你好,我找李勉。”
那边停了一会,语气冷冰冰地,“应渺。”
应渺记忆力很好,陆则语的声线也很特别,她记得清楚,她抿了下唇,说:“你现在过来把你哥带走。”
陆则语问:“我哥在哪?”
应渺:“熙和湾小区三栋3单元楼下。”
“应渺,你他妈的没心吗?外面这么大雨,你让他在楼下站着?”陆则语语气极冲,“你应该知道他刚出院不久,应渺,你想让他又为了你死一次吗?”
听到最后一句,应渺眼皮颤了颤,她没多想陆则语口中的“又”字,只是垂下眸,低声说:“我不跟你吵架,你晚来一秒,你哥做了傻事,伤心的只有你们。”
“你够狠。”陆则语挂断了电话。
应渺把手机搁在了地板上,风声呼啸夹着暴雨声从还没闭合严实的窗户溜进来,她双手无力的圈紧了自己的膝盖,她下巴搁在肘弯上,双目无神看着楼下的陆则怿。
那道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夜太深了,应渺眼皮钝重,脑仁也疼,她闭上眼,靠着窗边很快没了意识。
醒来时,她人是在床上的,客厅里有卢朵接电话的声音,像是在说工作上的事。
应渺在床上躺了一会,头还是晕的,看了会天花板,想到什么,下了床走去窗户边,雨已经停了,一夜暴雨的冲刷,小区绿植泛着鲜艳的新绿,楼下已经没了人,只是车子还停在那。
卢朵听见卧室内动静,从卧室门口探过头,看她,“醒了?你真是把我吓一跳,一早过来找你,摁你好久门铃你都不开,我用了密码进来,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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