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汐扶一扶头上玉簪, 微仰起头:“也不是没人为我做过诗。”
是吗?但他不想听下去了, 又再度亲上她的唇。
缠缠绵绵, 连马车停下都不知。
直到宋春汐有些透不过气了,才将他推开:“你还得回都督府呢。”目光落在他唇上,他的唇也颇红艳,虽不似樱桃般,但却添了几分蛊人的风流,她便又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对了,矿山案的事你有没有禀告圣上啊?我记得你早前就说过了。”
“还不曾。”
“为何?”
“得找个合适的由头。”他已经想好如何做,就等个时机,不过宋春汐又提案子,他倒想起她昨日搪塞他,趁机问道,“岳父突然查矿山案的缘由你到底知不知?”
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刚才明明都要走了,她怎么还多话,可宋春汐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敷衍道:“我不知,下回我想办法问问父亲吧。”
先行个拖延之计,如果霍云再追问的话,她要考虑将梦的事情告诉他了。
霍云还是有些怀疑她的,只不过宋春汐一介女子,若不是从她父亲那里得知矿山案,她又能从谁身上得知?她年纪又小,才十八岁,若是像母亲这样的,见多识广,倒是不奇怪。
宋春汐转移话题:“你可做了一些防范?之前他们顾忌你,不曾出兵,而今也不知是何打算。”
“只要京城无事便行,我心里有数。”
行军打仗他是最为精通的,她的想法于他来说兴许是井蛙之见,宋春汐自不提了,催他走:“你已经待了许久,万一等会有官员找你。”
他确实不能再耽搁,立刻从车上下去。
刚站直,听见车窗那里传来她的叮嘱声:“记得吃饭。”
好似天籁一般,使得刮过身侧的风都温柔起来,他差点又想折回去亲她。
冷静。
他随后大步走了。
只是一句“吃饭”,至于吗?
还不是她使得的那些手段!
但邱用发现,他的笑容许久都没消散。
定了亲后不宜出门,一般都会在家中待到出嫁之日,可太皇太后想念李瑶,还是在年前将她接到宫里见了一面。
隔了些时日,太皇太后发现小姑娘瘦了一圈,不由吃惊:“阿瑶,你难不成是生什么病了?怎也不告诉我,我好让太医给你瞧瞧。”
李瑶忙道:“我无碍,只是前些日子睡不好。”
嘴唇也是没有太多血色,太皇太后心想,应该是被秦昉伤透心了,这孩子跟秦昉青梅竹马,哪里料到生死关头,竟不曾得他垂怜,换做是谁也过不去这一关。她安慰李瑶:“阿瑶,过去的事便过去了,阿瑀是真心喜欢你,那时他要把聘礼从津州运过来,我曾让他不要麻烦,他说这是对你的一片心意,不能马虎。”
秦瑀做事的确周到,李瑶微微露出一点笑来:“瑞王殿下果真是仁厚呢,难怪我以前常听百姓称赞他。”
太皇太后深有同感,秦瑀才是真仁厚,秦昉这孩子,铁石心肠啊!
“阿瑀在瑞王府住了阵子了,前几日过来问我,不知你喜欢正房如何布置,虽不住几日,也希望你舒服些。”
李瑶道:“瑞王殿下也太细心了,我自己都没想过。”
太皇太后笑了,拉着她的手:“你好歹也是王妃,怎能随便?快想一想,我好让人去传话,阿瑀也在等着准备呢。”
李瑶便说了些喜欢的物什,爱看的花木。
太皇太后让张嬷嬷记下来。
临走时,李瑶眼眸微红:“下回见您不知何时了。”
“傻孩子,就算你去了津州,我也可以请你回京城的,离得又不远。”太皇太后已经在这么打算
李瑶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也挺向往津州的,听说津州繁华昌盛,山清水秀,乃一处宝地,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爹娘,我爹一事无成,我娘又是性子莽撞的,我走之后,还望您能护着一点。”
恐怕她瘦了也有此缘故。
太皇太后应承她:“你放心,总不会让人欺负了他们去。”
李瑶便跪下来,朝太皇太后磕了一个头方才告辞。
太皇太后问张嬷嬷:“李丰可是在上林苑监任职?”
“是,奴婢记得好像是右监丞。”
一个芝麻点大的七品官,还是没有实权,只侍弄果树花木,牧养牛羊的官,太皇太后叹息一声:“瑞王的岳丈竟是这等小官,说起来也太难听了。”别人会怎么议论呢?
张嬷嬷道:“可李大人不曾参加科举啊。”
“那又如何?可以当武官嘛,做个指挥使,总是体面些。”
张嬷嬷犹豫着道:“那您是准备要圣上赐官了?”
“一件小事罢了,瞧你战战兢兢的样子。”太皇太后觉得,再如何秦昉也会给她这个面子吧?毕竟那是李瑶的父亲,又是秦瑀的岳丈啊。
张嬷嬷没有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