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喜欢的。”
姚牧羊把沉甸甸的书本接过来,发现是拍卖目录,列着各家收藏级的珠宝。
她举起手,露出无名指上淡蓝的大钻戒:“没必要吧,现在这个我就挺喜欢。”
“不行,你前几天还嫌它小,你的手指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任,承担更重的重量。”
姚牧羊以书捂脸,她竟然忘了,池总是一个怎样要强的人。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
番外五
平行时空(一)
假如,他们相识于2016年夏至
听着学生会主席和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学长争辩,姚牧羊有些走神。
放空了片刻,她扶了扶眼镜:“肖学长,不用你费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去道歉。”
好心学长一愣:“我姓许,许澍。”
“哦。”姚牧羊不甚在意,抓起书包跑了出去。
学生会主席一脸凝重:“这脾气,让她去道歉,不会适得其反吧?”
许澍踢了一下控制台:“她也是经管院的,竟然不认识我!“”
姚牧羊从礼堂侧门溜进去,第一排坐着一溜校领导,最边上的位置摆着“毕业生代表”的桌签,位置却空了。
她拉住门口的学生会干事,悄声问:“刚才讲话的那个学长呢?”
“下了台就气势汹汹走了,是我我也待不下去,你没听见刚才大家笑得多大声吗?”
姚牧羊背后一寒,心想这事儿大概不能善了。
她寻了个边角位置坐下,毕业典礼一辈子就这一次,校长拨穗他总归要出席。
校领导轮番致辞,个个语重心长,听得她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生怕错过了那人的身影。
典礼接近尾声,毕业生在台下排起长队,挨个上台接受拨穗,那个座位却还空着。
姚牧羊有些焦躁,这一下午功夫,怕是白耽误了。
她起身欲走,背后却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池遂宁回来了!”
“你看他的表情像要杀人,肯定气死了。不知道谁这么大胆,竟敢捉弄他?”
“就是说啊,我平时连跟他对视都不敢,全校好像就没有他瞧得上的人。”
姚牧羊顿住脚步,原来他叫池遂宁。
只是不知道是哪三个字?
许是“长安古道马迟迟”的迟,“年年岁岁花相似”的岁,“毋宁爱与憎”的宁。
“不好意思,请问哪个是池遂宁?”
背后的女生一脸诧异:“你连池遂宁都不认识?就那个,最帅的,一眼就能看见。”
她望向人群,毕业生穿着统一的学士服,黑压压一片,连带着面容都模糊了,可唯独一人,仿佛整个礼堂的光线都打在他身上,让人难以忽视。
傲人的身高是一个原因,冷白肤色与学士服的对比是一个原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五官也是一个原因。
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周身的气质。
周围的人的脸上写满喜悦或激动或怅惘,唯独他敛着眉目,显得漫不经心,偏偏身姿挺拔,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上心,更没有什么能让他折腰。
学士服背后的黄色垂布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摆动,这种极难驾驭的颜色,竟然与他十分相称。她甚至觉得,他就该穿得明艳,才不负一身绝色。
姚牧羊不是没有见过帅哥,姚远峰年轻时就是靓绝十里八乡的美男子,可是池遂宁,好看得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她忽然有些嗓子发干,觉得自己有必要打一个腹稿——向他道歉,好像只凭真诚还不够。
拨穗的时候,他为了配合校长的高度蹲下了身,即便是这个动作,也没有折损他的高傲分毫。
校长亲切地和他说了半天话,才放他看相机镜头,他转过来的一瞬间,姚牧羊有种错觉,隔着攒动的人群,他目光的归处,在自己眼中。
典礼结束,姚牧羊抱着书包,一路追他到门外。
他的身边总有人前来打招呼或合照,她的腹稿也一直没打好,于是她不远不近。一路从大礼堂跟他跟到了男生宿舍楼。
眼见着他要进男生宿舍,姚牧羊心里一急,大喊了一声:“池遂宁!”
他回了身,同时回身的,还有方圆几百米的男女老少。
大家见怪不怪,池遂宁大学四年,追到宿舍楼下表白的女生数不胜数,不过多少都有点含羞带怯,嗓门这么大的,倒是少见。
姚牧羊顾不上社死,三两步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道:“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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