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的一片忠心。
雍正元年八月末,在宫里养老的莫琪在梦里去世,去世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释然的微笑。
一个嬷嬷的去世自然翻不了什么大的风浪,只有乌那希亲自操持了莫琪的身后事,将莫琪葬在了同距离太皇太后寝陵不远的山坡上。
“公主,晚上冷些,还是进屋子里免得着了风寒。”丫鬟看着独自坐在院子里看月亮的乌那希,轻声的开口说道。
“白灼,莫嬷嬷也走了,乌库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就只剩下这枚玉佩了。”乌那希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几分低迷。
“公主,莫嬷嬷无病无灾的走了,在奴婢家里这种还是要摆上几桌,是喜丧呢!”白灼站在一边也抬头看看月亮,“公主莫要伤神。”
“我记得,乌库妈妈走的时候,额娘说乌库妈妈变成天上的星星了。”乌那希双手撑着脑袋,月色下显得有几分神仙景象。
乌那希望着同月亮相比也毫不逊色的星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次日,坤宁宫,宜筠唤了陈嬷嬷将乌那希叫了过来。
“来,到额娘这里。”宜筠提前将弘昭送去了养心殿,因此整个坤宁宫里就宜筠在笑着等待着乌那希。
乌那希坐在宜筠身边,将头靠在了宜筠的肩上,如同儿时伏在宜筠膝上那般。
“额娘知道,莫嬷嬷的事情让你伤心了。”宜筠轻轻的拍着乌那希的后背,柔声说道。
“皇额娘,我想乌库妈妈了。”
“你是额娘的女儿,你心里如何想的额娘都清楚。”宜筠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额娘知道,你一直都想太皇太后。”
那个温婉睿智的老人,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光,给了乌那希独一无二的偏爱。
所以乌那希当初亲近科尔沁,如今为了莫琪的离开而伤心,无他,这都是与太皇太后有羁绊的存在。
“皇额娘,我知道最近半年您和皇阿玛,还有哥哥都在为我的事情担忧。”乌那希闻着特属于宜筠的气味,整个人的心都敞开了起来。
“我们的担忧都是瞎的,千金难买我家乌那希的喜欢。”宜筠笑着说道,“额娘只要你过的舒心就好。”
“皇额娘,什么才能叫做倾心?女儿一直觉得皇阿玛和皇额娘这样的才能称为相濡以沫,所以皇额娘对皇阿玛才称得上倾心。”乌那希一脸认真的说道。
最近几个月,旁人若有若无的算计,还有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有哥哥的维护,乌那希都看在眼里。
“唔,这可是个大问题。”宜筠眼底都是笑意,“倾心这样的事情说不准的,也没有定数,有的人一见钟情,有的人在相处中慢慢培养出来了感情,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
“那大姐和姐夫也很好,大姐如今还有了安安。”
“傻孩子,你大姐和必锴是不错,但你也要看到许多更深一步的东西。”宜筠将一些道理掰碎了讲给自己的小女儿听:
“你大姐身为公主,没有住自己的公主府选择住在朱府,就是为了必锴的仕途,担心旁人说必锴是靠着额驸的名头上位。”宜筠看着乌那希似懂非懂的神色,“额娘且问你,除了公主和额驸的封号,你大姐和姐夫是否就同平常百姓嫁娶一般?”
乌那希点了点头,“那皇阿玛和皇额娘当初为何要答应呢?”
“因为你大姐喜欢,再者朱府人员简单,朱夫人也是个好相处的。”
“女儿明白了,皇阿玛和皇额娘永远首先希望的就是女儿自己喜欢。”
“对,如今虽说外头想要做你额驸的人不少,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放宽心去试着遇见,万一碰到喜欢的呢?”宜筠笑着说道。
“女儿真幸福,做了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女儿。”
九月,秋高气爽,一年一度的赏菊宴在书院里举办。
每年的这个时候书院都会广邀才子佳人们齐聚在一侧,一边赏菊一边吟诗作对。男客和女客们隔着一弯小溪,在溪水上流放置茶水,茶水顺流而下,以供才子佳人饮用,颇有流觞曲水之感。
出席的才子佳人大多是没有婚约在身的,也算是给大家一个相看的机会。
乌那希坐在溪水边,一旁的贵女们想要上前但碍于乌那希尊贵的身份,因此只得坐的距离乌那希有一定的距离。
“和景公主,能否有幸请您赐下来一个彩头,一会儿溪水另一边拔得头筹之人可得这个彩头。”书院的管x事毕恭毕敬的开口说道。
乌那希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下一瞬便略过荷包取下来了腰间另一个羊脂玉佩。
“这是今日太子殿下托我带的玉佩,让我帮他转送给拔得头筹的才子。”
一旁的白灼看着乌那希的小动作,心里暗暗的笑了笑,这么多年公主还是没改掉摸荷包的习惯,荷包里面装的可都是公主极为喜欢的金裸子。
一番吟诗作赋后,院长宣布了拔得头筹之人,乌那希将眼神转向拿起玉佩的少年,唔,好像是陈相家的小孙儿。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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