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沈煦川都没等他适应,直接把小家伙往他怀里一扔,就像扔一袋子水果似的。
许青沉第一次抱孩子,两只胳膊有些僵硬,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之前抱大腿的小肉团,现在改为抱脖子了。许青沉身上散发着晒干的杨树叶的清新味道,小孩喜欢这种味道,清淡不刺鼻,他给孩子的印象如春天的悬铃木一样洁净。
“白毛爸爸”小肉团高兴地嘟囔,主动亲吻男人的下巴。
许青沉的心脏怦怦的跳,他能感受到孩子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与孩子肌肤接触的感觉令他惊讶,小孩的头发比棉花还软,比鹅的后羽柔软,脸蛋比丝绸还光滑,肌肤是那么的柔嫩,感觉一碰就会坏掉。他的手轻轻还住孩子的后背,生怕弄疼了她的小内脏。
这一刻,许青沉才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奇迹。
几秒钟后他恢复如初,拖住孩子的背部,转头看向沈煦川,质问道:“白毛爸爸是什么意思,你教的?”
“”沈煦川摸摸鼻子,没有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两只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往卧室里推。
这些举动在外人看来没什么特别,就连许青沉也不觉得意外。
但是沈煦川的手在碰触男人衣角的瞬间,心脏跳的比男人第一次抱孩子的心跳都快。
他有多久没碰老许了,感觉还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许青沉进了卧室,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后接过沈煦川递来的奶瓶,再把奶瓶还给孩子。
小家伙抱住奶瓶,打个小哈欠,说:“我就知道爸爸喜欢宝宝,唔我一直想爸爸,亲亲。”
“她很期盼和你见面,自从她开始认人,我就经常给她看你的照片,还有为数不多的采访视频,”沈煦川在旁边充当翻译,将女儿想说的话都替她说出来,“老许,你放心,女儿和我一样大心脏,她的想法浪漫又天真,我跟她解释爸爸去哪儿了,她都开心地等待,不哭不闹。”
许青沉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女儿的小脸,强压着怒火问:“你跟她怎么说的,我去了哪里。”
“呃你去挣钱了。”
“”
仔细想想,这也不算谎话,近三年的时间,许青沉确实一直在创作。
“爸爸,亲亲”小家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刷存在感。
许青沉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渐渐地俯身,亲吻了小女孩的额头。
果然是大心脏,小肉团抱着奶瓶,堪称一秒入睡。
许青沉从床上站起身,期间估摸了一下孩子的身高,躺下来后好像比站着的时候显得要长,整个小身子圆滚滚的,小胳膊和小腿都有一层层的小肉圈,白色的头发留到耳下,带点自来卷,蓬松可爱,除了发色意外,发质和发型都完美地继承了沈煦川的特点。
小孩的五官非常柔和,遗传了沈煦川微微噘起的漂亮饱满的嘴唇,高鼻梁则是传承了许青沉的气质,带有不可高攀的意味。
这小家伙有点胖啊!
许青沉得出这么个朴实的结论。
“她不是胖,她是婴儿肥,像我小时候。”仿佛能看出他的心似的,沈煦川掩嘴小声解释。
许青沉转身,对沈煦川做个手势,示意一起出去。
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孩子的呼吸声。
两个男人重新回到客厅,坐回原来的位置。
小肉团不在,气氛逐渐微妙起来。
从现在开始说话就不需要注意语气和用词了。
大战一触即发。
许青沉拾起海丝特传来的急件,翻开资料,慢慢地皱起眉头,边看边问:“你是首富的儿子,你有两个爸爸,一个是c市首富,另一个是s市富三代。”
“恕我直言,”沈煦川忍不住打断,“你这消息有点过时,十年前是首富没错,后来不是了,资产转移,股权转让,股东大换血,全家移民瑞士等等,现在最多排前二十。”
许青沉不在乎这些,刷刷刷翻到后面,有一页用黄色的英文标注,他知道是海丝特的杰作,意思是这份文件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他眯起眼眸看了半晌,好像一位老师在检查学生的作业。
片刻后,他向沈煦川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这个何斯体质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沈煦川苦恼地挠挠头,不过脸上的表情是自豪的,“很牛逼的基因体质,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你也看到那份文件有多厚了,要我跟你说得说三天三夜,我就一句话给你总结到位。”
闻言,许青沉目光变得专注。
沈煦川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男人可以生孩子。”
“我没听错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兄!”沈煦川随意地叠起双腿,神情落落大方,没有一丝忸怩的意味,“我就是何斯体质,我遗传了我阮爸爸的基因,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老爸就告诉我,只有我先接受自己,才能让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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