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肩挎着托特包,背影单薄的让他担心夜里一阵风就会将人吹走。
看着她跟朋友打电话吐槽工作,看着她疲惫的叹气,看着她停在小吃摊位前……最后看着她消失在地铁口。
当时只觉得遥远不敢靠近,而此时手心的触感萌生出一种真实感,梁放垂眸笑了笑。
许意宁就在他身边,生动鲜活。
过了十字路口,仍不想松开她的手。
“没事,以后会告诉你的。”
见他不想说,许意宁也没有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的本事,“你感冒好点了吗?”
“没什么事。”
梁放淡淡回。
想起郁暖说的话,许意宁瞬间泄气。
他好像真的没什么事。
明明结果是好的结果,她应该高兴的,就是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已经下定了决心,许意宁不死心,“你吃药了吗?”
“没吃。”
“那你感冒怎么会好?”
“好像不是很严重,大概是晚上没休息好。”
“那你晚上吃什么呀?”
“还没想好。”
许意宁问一句,梁放就回答一句,问到最后,许意宁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还能问什么才能往郁暖说的那个方向带。
肩膀一垮,垂头丧气的。
上车前,许意宁已经打算放弃了这个念头,却听梁放咳嗽了声,她立马抬头,“你咳嗽了。”
梁放像是没理解她的意思,“嗯?”
“你不是说你已经没事了吗?那怎么还咳嗽呀,明明就没好,你今天是不是没吃感冒药?”
她语速飞快,让梁放沉默了一下。
梁放隔着镜片看她,忽然笑了笑,“没吃,回去就吃,你放心吧。”
“”
“不上车?还有事?”
许意宁默了默,实在憋不出什么话,一声不吭拉开车门上车。
-
梁放感冒说好还真就好了,第二天就已经没事了,嗓子也恢复了正常。
许意宁幽幽叹了口气。
梁放屈肘搭着车窗,听到这声叹息,挑眉:“听你这样,我感冒好了还挺遗憾?”
“你这是巴不得哥哥感冒呢?”
“没有。”许意宁扭头看着窗外,惆怅道:“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我要去和乔月对接摄影的事情。”
她将头转回来,“同事都说她很难对付,可我觉得还好哎,上次她也没有很为难我,她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这样对我?”
“为什么这样问?”
“你们不是认识吗?”
“不熟。”
两个字回答的冷冷冰冰,梁放不想提她,“上次去影棚,我一直在看你。”
“啊。”
梁放哼笑了声:“虽然你平时往那一站,就能给我迷的死去活来,但工作上的你,有种不同的魅力。”
“”
“所以,为什么不认为是你自己原因?”
许意宁咬着唇,“你别把我说的那么那么”
“实话啊。”
梁放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红血丝,“晚上又熬夜了?”
被他盯着眼睛看,眼睛又开始痒起来,像小虫爬过,她抬手想揉,却被他握住手腕制止,“手上有细菌,别揉。”
“很难受?”
“嗯还好,就是时不时的痒。”
梁放也知道她这个行业离不开手机电脑这些电子产品,“下班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吧,可能只是用眼过度,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平时许意宁说什么梁放都依着她,但有关她身体健康方面,梁放有自己的坚持。
“我们去检查一下,再给你配一副防蓝光的眼镜,保护好眼睛。”
许意宁拗不过他,便答应了,“那你为什么会戴眼镜呀?你近视吗?”
她记得梁放高中不戴眼镜。
“后来近视的,所以说你保护好眼睛,嗯?”
梁放有意哄她,放软了语气,眸子漆黑幽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井水,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人毫无顾忌地跌进去。
许意宁张了张嘴,话到了嗓子眼,她又猛地扭头看向窗外。
她只是眼睛有点难受,他就如此紧张,而他昨天感冒,她却不闻不问,甚至连一句关心都不敢。
一路无言,远远看到熟悉的写字楼,许意宁有些懊恼地低下头。
为什么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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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天熬夜加班,整个人困倦不堪,每天下班路上,许意宁几乎都是睡过去的。
梁放停车后解开安全带,侧头看着副驾驶上睡的安稳的女孩,眉眼弯了弯,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听她小声嘤咛了声。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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