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记忆中的容昭无比强大,连魔主都能击杀。
但他知道,如果这里算家的话,那么他再次无家可归了。
可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他们甚至算不上师徒,容昭告诉他不需要任何感情,她也从未让他叫她一声师父。
离渊将玉佩埋在她时常待的那棵树下,在此后游历了尘世数年时间,偶然遇到了丢下宗主担子落跑的朔云秋。
再后来百年,魔气入体时日无多,在扶陵的劝解中,他在玄凌宗收了第一个弟子。
宁枝。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先是自己,再是他人的。
这个说法大概是有些自私的。
若是放在容昭那里就更不用说了。
她总是围着他身边讲一些故事,举出各种例子为了自己而活才是最好的,让他不要事事顺着别人的意思,多为自己着想。
离渊总是笑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在收到魔将危尧的挑衅后,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浮想起的竟然是她的话,而不是毫不犹豫地走进结界中,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她潜移默化改变了想法。
朔云秋在旁再三劝阻,但离渊还是走了进去。这次他有想过,无关别人,是他自己的意愿。
和他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云破月,在离渊进入结界之时,已然看到她与危尧对峙。
一百多年过去,离渊的修为没有一点增长,反而因为魔气的缘故倒退了很多。
危尧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勾起阴恻恻的笑,嘲讽他这么久不见,修为居然没有半点长进,让他就这么打赢很没有快感。
离渊并没有多说,拔出了承影剑。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模糊了时间的概念,离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云破月已然支撑不住倒下,离渊还在苦苦硬撑。危尧实力要比他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离渊并不想输。
就在他打算拼死孤注一掷的时候,应迟宴忽然出现拦住了他,扣住他的脉门无法用出秘法。
少年和他平时一样冷静,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宁枝还在等你回去,师尊。”
……
离渊到底还是不太习惯聚会,在这场生日宴上很少说话,其他人也念在他刚醒身体还未恢复,并未频繁打扰他。
在目送着宁枝偷偷将应迟宴带走后,离渊也觉得屋内有点闷,出门透了口气。
台阶上坐着一个虚影老人,和应迟宴的植物宠应小白。
夜空烟花泫然绽开,老人安静地看着看着,倏地抹了把脸。
一扭头看到了离渊,顿时咋呼起来:“走路没声音啊你,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掉眼泪啊?”
离渊哑然失笑,“抱歉,只是出来透透气。”
离开之前,离渊无意看到了老人手边放着一块墨玉佩。
似乎和容昭的那块有点像,但时间过去太久,他也记不太清了。
大概是错觉吧。
招新
◎咬人◎
社团招新日。
宁枝被社长委以重任, 只能坐在桌后慢悠悠地转笔,看路上来来往往的大一新生。
她的社团有些特殊,传统乐器二胡社, 整个社团除了社长一共就六个人。
其他五个成员都忙着其他事来不了,社长又说是今年社团成员有的将会毕业, 若是低于五个人社团就会解散。
宁枝实在拒绝不了社长的苦苦请求, 只能被迫来招新哄骗, 不是, 邀请大一新生。
照社长说的,往年招新时更多的人只是在表演时抱着整活的心态经常来看,点几个流行曲子, 录录小视频什么的,没什么真正愿意学这个的。
现在一看果然, 宁枝往这一坐, 支着脸看着对家的吉他社旁边围了一堆人,她这边冷冷清清。
又等了半天, 午饭时间了,宁枝的名单上仍旧空空如也。
社长给她的任务最低是一个就好,但宁枝不禁陷入沉思,按这个趋势来看, 她在两天内真的能招到一个人吗?
要是这样枯坐两天也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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