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做,但在前线生活的那几年里,时灼早已习惯了自己来做。
他将洗好的杯子放回酒柜里,转头回房间去拿衣服洗澡。等他冲好淋浴穿衣服出来,莫森似乎已经回了隔壁房间里。时灼进入主卧关门准备睡觉,房间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莫森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撑在地板上做睡前运动。睡衣下摆极为随意地卷到了腰上,露出一截流畅绷紧的白皙腰身来。莫森的目光扫过他那截露出的腰,弯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他床边。
察觉到他看了自己的腰,时灼脑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是浴室里莫森肌肉结实的腰。与他常年捂在作战服里的偏白肤色不同,对方的腰部是晒得漂亮的浅麦色。
时灼在军队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就知道,军队里的人最看不上白瘦类型。他虽然不是没肌肉的干瘦身材,但身上的肤色却怎么也晒不黑。心知自己这点腰在对方眼里不够看,时灼双手撑地站起来,低头整理好穿在身上的睡衣,佯作若无其事地开玩笑道:“上校如果想看我的腰,可是要收钱的。”
他虽然和莫森接触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对方不会接这样的低俗话题。因而他自顾自地说完,就当是给自己个台阶下,转头去拿放在桌上的水喝。
一口水含在嘴里还没咽,就听见莫森在身后语调不变地问:“什么价位?”
时灼惊得慌忙将水吞咽下肚,当即就呛到捧着水杯重声咳了起来,继而回头朝对方胡乱比了个数。
后者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盯着他比出的数字微微眯眼,“这么贵?”
时灼听得眉尖轻抬,放下水杯一本正经地蒙骗他:“倒也不算是很贵,毕竟在没有女人的监狱里,其他人可是拿着钱排队都看不到。”
莫森不置可否地点头,抬起手腕上的终端操作起来。
几秒钟以后,时灼的个人终端传来短促的消息提示音。时灼心中有些惊讶诧异,但仍是有几分喜上眉梢地打开终端,却发现账户里非但没有打入任何金额,反而还被莫森以不明手段划走了一笔钱。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抬起头来。
“按照你给的价位来算,抵消掉我看你腰的那笔钱,你还需要补给我这么多。”对方冷声算给他听,“毕竟我只看了你的腰,而你把我看光了。”
“……”
“我没有。”时灼努力辩解。
但见对方没有要将钱还回来的打算,他只好抱住自己的终端悔不当初,如果早知道会损失这笔钱,他当时就应该大大方方地留下来,将莫森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个遍。
这边时灼自我反省结束以后,又很快就留意到对方划账的不明手段,不由得有些警惕地将终端拆下来检查,“个人账户属于我的隐私范畴,你为什么可以远程操作我转账?”他盯着终端底部若有所思地眯眸,“你是不是在我的终端里植入军用芯片了?”
“上校,”愈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他神色忿忿地抬起眼眸控诉,“你这是假公济私,滥用军部职权——”
“我不是。”莫森淡淡打断他,“我只是拿你的账户和我绑定了亲属关系。”
“……”
“什么亲属关系?”着急想要扳回一城,时灼逐渐变得嘴上没把门,“上校,我可不想将来和恋人登记结婚的时候,被相关部门告知自己犯了重婚罪。”
莫森神情难以言喻地瞥了他一眼。
“不会有重婚罪,你可以放心。”他语气略微讽刺地补充,“但是你极大可能会被告知,自己有位年龄相仿的异姓父亲。”
“……”
“上校,”语塞了片刻,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时灼的表情有些微妙,“你几年前也上过帝国军校?”
“没有。”莫森回答。
时灼面上神色愈发复杂起来,似乎是早有预料般点了点头,却又还像是掺杂了几分费解,“那么上校,你读书期间念的也是作战系?”
“是。”对方点头。
“那就对了,”宛若凌乱缠绕的线条终于解开,时灼终于自说自话般展眉释然,“果然作战系的人都这样。”
“都哪样?”听清他的自言自语,莫森问。
都喜欢和他玩父子局,时灼默默在心底接话,极有分寸地没有说出口。他垂头看向自己的床边,神色自如地岔开话题问:“上校来给我送什么东西?”
“衬衫。”莫森将备用纽扣和针线盒递给他,“你这两天记得把扣子缝上,毕竟衣服价格不便宜。”
“……”
时灼头疼地看向男人那张脸,花了点时间来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上校,”他拒不配合地抬起眼眸来,“衬衫不是我撕的,也不是我让你撕的。”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衬衫的扣子需要缝,也轮不到他来动手缝。
莫森神色不变地接话:“衬衫是我撕的没错,但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
时灼只得认栽叹气,“……我试试。但是上校,”他学着莫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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