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砂砾,连空气都被翻来覆去洗过,微尘都难以生存。
“活人奸诈,你正面打不赢,就弄些卑鄙伎俩,暗算我,啊呸。”
厉魁响起王福,越发愤怒,他那么信任对方,结果是敌人派来的卧底,让自己吃了大亏。
心中愤怒,石斧也挥动越快,一时间天上地下都是劈开的裂缝,落到什么东西上,都是当场两断,概无例外。
他这边怒得不行,杨枯还要厉害三分,眉毛竖起来,差点着火。
“你的斧奴做的好事,趁我虚弱来偷袭,你还要意思说?”
他一想到自己主动退走,已经很是憋屈,对方仍不依不饶,派出手下过来骚扰,不给他恢复伤势的机会,最后不得已动用自残秘术。
一想到今后,根基受损,原定的修行进度延后耽搁,杨枯恨得想要杀人。
双方边打边骂,到最后只顾着用最恶毒的话刺激对方,浑然听不进去对方说什么。
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一旦撕破脸皮对阵起来,压根不存在交流沟通。
王福两边挑拨,手段粗糙,实际上很好破解,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不超过十句话都能聊明白。
奈何……
厉魁和杨枯现在的样子,和‘心平气和’有半毛钱关系么,他们都恨不得将对方掐死,谁来也劝不住。
“我是个坏人。”
王福内心做出检讨,可是这样做好过瘾!
“呼呼呼。”
地面一片狼藉,呃,似乎不存在地面的概念了。
厉魁和杨枯站在地面上,他们交锋的频率越来越低,一个回合都要延迟到半刻钟的间隔,这是潜力已经接近尾声了。
“不妙啊!”
杨枯一阵头晕,这样下去,就算打赢了,也走不出鼓山外围。
他平日习惯独来独往,到了关键时刻,没有同门接应也是正常。
“小子,你快过来,让我用斧子剁了你。”
厉魁说出这话,也是色厉内荏了,连走几步的力气也没了。
杨枯翻个白眼,“有种你自己走过来。”
突然,他身躯一震,再看厉魁,吃惊问道,“你的斧奴呢?”
杨枯发现不对劲了,双方都已两败俱伤,怎么对方的帮手还不出现?
刚才一番大战,力气和怒火都发泄得差不多,精疲力尽之下,脑袋得以冷静,总算想明白了。
厉魁被他这么一问,反而不明白了,“你们道观的役使鬼,还来问我下落?”
他也不明白,对方只需唤出役使鬼,就能合力斩了他,怎么迟迟……
“不好。”
厉魁和杨枯,一人一鬼,同时惊叫失声。
上当了。
他们下意识转身,就要离开现场,也顾不得上一刻还恨不得弄死的敌人。
“来不及了。”
脚下升起一阵阴风,王福再度出场了,伴随着嘿哩嘿‘怪笑’。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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