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们,都将他当做异类,不予理会。”
27
神驼听得脑门发胀,反问众鬼,“你们谁能知道,他来九幽地府做什么?”
对呀,既然无发者对鬼物没有恶意,为何要来地下世界?
无法者如何,他并不关心。
神驼此来目的,不是为了杀伤某个天师高层,而是为了十方鬼部的未来。
“神驼,我告诉你,天鬼降临,大劫降至。”
“唯有找到破镜人,才有一线生机。”
“但是,破镜人、气运之子、天生觉者,命理纠缠,似是而非,连我也看不透。”
“鬼部之中,唯有你这后起之秀,能为我分忧解难。”
这是鬼渊圣对他寄予的厚望,关乎整个鬼族的前途。
神驼认为,作为鬼物,脑子比实力更重要,看得清前路才能走得长久。
这一点,他最佩服鬼渊圣,十方鬼部中唯一的智者。
天鬼降临,这个传说即将成为现实,无论对修行者还是鬼物来说,都是灭顶劫难。
唯有涅槃鬼部那些疯子,求之不得,想要重归天鬼的一部分。
鬼渊圣算出,这趟人鬼大战,牵扯到许多命运中的选中者,具备力挽狂澜的命数。
所以,才有了这次的无发者征讨之战。
“无发者,无师门传承,自然顿悟,符合觉者特征。”
“但是说不好,也有可能是气运之子。”
“听闻兜率天逃出的那对儿女,也是气运加身的。”
“还有,破镜人有什么特征?”
神驼一边想着,眼前高山越垒越高,鬼物们士气越发衰败了。
这也太诡异了,若是面对寻常修行者,纵然付出同等规模伤亡,也还是正常的。
可是,无发者身前,鬼物们一改凶残暴烈变得温顺如羔羊,甘心做垫脚石。
且看无发者不染尘埃,却也却有无数鬼物心甘情愿为他托底。
“你们怎么不上?”
神驼扫视一眼,发现鬼部高层,那些邪鬼从始至终都没出场,只是派遣麾下鬼物冲杀。
“神驼,无发者太邪性,我们不敢冲。”
邪鬼们说的是实话,他们不怕死,可若是沦为山中一块石头,那也太丢人了。
神驼却不信邪,大踏步走到高山下,养仰头看着无发者。
无发者坐在群鬼山上,表情浮现悲悯,抬起一手,虚抚下方,似乎在安抚他们。
鬼物们骚动着,拥挤着,不是在挣扎,而是争抢侍奉无发者的机会,状态极其虔诚。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无发者有何能耐?”
神驼以卜算为专长,但出身鬼物,杀伤血肉之躯的本领也不弱。
他整理身上麻衣,就要杀到无法者面前,突然
无发者的双目朝他看来,目光在空中落下轨迹,直入神驼双目。
一瞬间,如流星赶月,正中神驼心头。
那双眼睛中,到底藏了怎样的东西,让神驼短暂为之失神。
他看到三千世界一切荣枯,皆在花开花落间完成,万丈金光包裹的巨人,虔诚对着高大的石座跪拜,双手捧着汪洋一般的香油烛火。
更有从天而降的凶恶怪物,比邪鬼更狰狞丑恶与强大,甘心臣服于巨大的脚趾前,脚趾的主人高大得难以形容,整片辽阔天地,只能容纳一只脚趾。
日月化作金乌火凤,发出悠扬悦耳的名教鸣叫,围绕着一圈圈明光盘旋,垂下修长脖颈。
神圣的吟唱声,直达内心深处,铁石心肠听了也会落泪。
满天都是花海、香气,放眼四方,天上地下,世间一切美好都聚集于此。
神驼眼角流淌一行泪,他是真切被震撼到了,被无发者眼中世界震撼。
“这就是你的底气么,迥然不同的世界?”
神驼狠下心肠,将所有画面抛之脑后,朝着无发者一指。
鬼神八卦旋转,化作磨盘大的漆黑转轮,旋转擦过无发者耳旁,将耳垂割裂出一道口子。
“是你?”
无发者低头看着神驼,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化作一道红光,消失无踪。
割裂的耳垂,渗出一滴血,却没有落地。
周围邪鬼欢呼起来,无发者被打跑了,总算不用继续下去。
可他们都没察觉,神驼双目瞳孔深处,浮现一枚印记,赫然是‘卍’。
神驼自身没有察觉,而是认真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追!”
他心中捕捉到什么,这个光头是许多大事的关键,只要抓住他,就能掌握未来的脉络。
或许,天鬼降临,也不是无法破解。
抱着这样想法,神驼朝着无发者离开方向追去,而在原地那座高山,没了无发者的驻足,仍旧屹立不倒,山中的一头头鬼物,表情陷入沉迷。
一张张鬼物的脸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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