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还真来了兴致:“好啊,下次课是什么时候?”
“后日,”穆昭朝道:“小陈将军后日若得空可以过来,若不得空就十多天后,下下次的课程。”
陈觉眼睛亮了:“那还真是赶巧了,后日我定然过来。”
不止后日,他明日也会抽时间过来的!
和穆初元并肩走在前面的聂峋,听到这话,脚步微微顿了下——后日他也想来。
要不,后日,等小陈将军过来后,他就立马寻个商议军务的理由,再来庄子上?
这个法子可真的太好用了,一想到明日朝廷的安排,聂峋眸底微亮,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还好他顺水推舟,帮着太子那边把小陈将军调回了京,别的先不说,来庄子上见阿棠,却是方便了不少。
穆初元正差异聂峋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步子还慢了些,转头就看到他低着头笑了下。
笑什么?
穆初元下意识朝妹妹看去。
妹妹正在跟明元说话,压根没朝他们这边看啊,更没有跟聂峋有什么互动,他笑什么啊?
聂峋本就因为今日有了正当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来庄子上见阿棠,心情大好,现在明日和后日来的理由也有了着落,心情更是愉悦地无以复加,哪怕是再抬头,也没掩盖住眼底的笑意。
“小陈将军一路回来,辛苦了。”他模棱两可地客套道。
穆初元:“?”
这话说的也奇奇怪怪的,明元回来,不都是安排好的么?
想到许是有人在盯着,做戏而已,穆初元便看了好友一眼。
若是旁人,陈觉可能还不太反应得多来,但子帧毕竟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忙笑呵呵拱了拱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辛苦还是平远郡王辛苦,若非平远郡王此战在前冲锋陷阵,奠定了胜局,我哪能这么快回京,平远郡王真乃我朝福将!”
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在嘀咕,在庄子上都要这么谨慎,看来聂峋在京中的处境,还是挺不妙的啊。
也是,他也没什么根基,现在又跟御王妃和御王世子闹成这样,就算御王世子再无战功,但到底经营多年,还有御王妃母家的力量,肯定还是比他更强一些。
也就是这一时瞧着风光无量,能稳得住,才算是真的站稳了脚跟。
但是瞧着御王妃和御王世子的作为,怕是还有得折腾。
也幸好太子那边现在也盯着御王府,御王世子也不敢太过造次。
一想到这些,陈觉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回京唯一的不好就是这种明争暗斗,烦的很,都不如在边关大战来得痛快。
尤其是进了小院子后,还在客套,陈觉十分不适应,略坐了一会儿,便借口好奇学堂正在上的造纸课,直接出了小院子,往学堂那边去了——正好可以先问问温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陈觉一走,小院子一下就安静不少。
郡王到访,自然是贵客,所以穆昭朝便没在主位坐着,而是让哥哥坐主位招待,穆昭朝则是坐的稍稍远了些。
三人一同瞧着小陈将军离去,收回视线时,穆昭朝视线便和聂峋对上。
两人对视了片刻,便默契移开。
而后穆昭朝看了眼聂峋身旁的宫人——皇上安排伺候聂峋的内官。
算是对聂峋的保护罢,当然了,也可以说是皇上的耳目。
有些事情,就算是再信得过,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总是会走漏风声,穆昭朝便也收敛着,几乎不与聂峋有什么互动,免得被人精似的内官瞧出来。
穆初元却是非常清楚内官的来历,他和聂峋对视一眼,便笑着说了些有的没的。
内官是太子的人。
也不知道太子是想拉拢聂峋,还是在防着聂峋。
反正说话多注意就是了。
有内官在,聂峋也不方便同阿棠说什么,甚至连看向她的目光都要克制着,让他不是很舒服。
但能看到阿棠,哪怕是这样子看着她,他也开心。
只是哪怕只是如此,他也不好久待,聂峘虎视眈眈,太子意向不明,他还是多谨慎些好,免得让阿棠受伤。
是以,又略坐了坐,把面前阿棠给他备的他最喜欢的萝卜糕和桂花糕吃完后,聂峋正准备提出告辞,就听到阿棠的声音在厅里响起。
“庄子简陋,婢女也都没见过世面,招待不周,平远郡王还请见谅……”
穆昭朝说着,让桃枝继续上茶点。
等新的茶点奉上来,穆昭朝继续道:“平远郡王身份尊贵,既然来了,也尝尝庄子新制的鲜橙糕,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刚刚听她喊自己‘平远郡王’聂峋心尖只是轻轻跳了跳,新奇之外,只有一丝丝悸动。
但这声‘殿下’却是让聂峋整颗心脏都像是被攥住一般,狠狠抽了下。
有点疼,但更痒。
还痒得很厉害。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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