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前面还会加上一句“公孙兄客气了”。可是没有。连最基础的寒暄都没有。
他大概知道他爹这些年寸步不前的原因了,和大佬相比,他爹虽然圆滑有余,但是魄力不足,锐意不足,进取不足。总之就是哪哪都比不上大佬。
让少城主称心如意。
宁粟等人边游山玩水边往银月城而去时, 谢宴一行人也从问仙宗出发了。他们受宗门所托,去给某位师叔贺寿。师叔旅居中域的王都,所以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银月城。
途中偶尔歇脚的时候, 他们还能从旁人嘴里听到“宁寂”这个名字。距离天澜秘境关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 宁寂的事迹被人口口相传, 就连普通凡人都知晓此为何人。在他们口中,他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救世主, 是大而无畏的勇士。而他从筑基初期修士一跃成为元婴真君一事, 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徐一猛早就没了和宁寂别苗头的心思, 他跟着师兄几人在路边的茶摊坐下, 边听附近的人高谈阔论, 边说,“他太优秀了。”优秀到一骑绝尘, 将他们这群先入宗门的同门远远甩到后头。
谢宴沉默半晌, “不仅仅是优秀。”寻常天才都不可能做到他这种程度。连跨两个大境界, 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但是宁寂却做到了, 对方直接化不可能为可能,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前他还说“乾坤未定, 你我皆是黑马”, 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满盘皆输了。
他, 确实不如宁寂远矣。
徐一猛开玩笑道,“我这辈子是成不了他这样的人,我就是想问问, 他缺干儿子吗?”
众人先是沉默, 接着引发了一轮激烈的讨论。
“或许他缺干女儿?”
“我就不一样了, 我愿意给他当孙子!”
“王兄,不至于不至于。”
“王兄,哪至于此。他今年才二十八,你比他还大呢!”
“年龄不是问题,王兄我能屈能伸!”
几个同门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题转到了宁粟身上。
“又是羡慕宁师妹的一天。”
“谁不是呢。”
说完,他们才想起他们队伍中也有一位宁师妹。徐一猛看了眼宁粱,从他们讨论起,她就一直游离在外,全程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谈话,她看上去兴致不高,一直机械地戳着盘子里的糕点,糕点都快被戳碎了。
眼见着他们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她身上瞄,她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开了。她走后,有同门不屑地说,“家里有点小钱就自以为了不起,俗世间的金银就算有再多有什么用?”
“她姓宁,该不会以为自己也是天才的女儿吧?”
“刘兄有所不知,宁寂拜师宴那天,她可是当场喊了爹的。”
“那时我不在,竟有这事?”
“当然!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她当真是……”
这时,谢宴淡淡提醒道,“背后少道人长短。一猛,你去看看宁粱,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不要落单。”
徐一猛起身,“是,大师兄。”
被这么一打岔,众人也停下了交谈,开始品茗吃点心。茶摊上,表面风平浪静,其乐融融,至于他们心里在思量什么,那就无人知晓了。
·
宁粟跟着美人爹,便宜干爹一路吃吃喝喝玩玩,半个月后才到了银月城。这半个月里,她见识了无数壮丽的风景。
她曾在波涛汹涌的海浪尖,站在美人爹的剑上迎风而立,也曾跨过山海徒手摘花,更和高阶灵兽近距离打了照面,心胸都开阔了不少。至于梦境带来的负面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到银月城外圈之后,他们才发现附近的修士、凡人格外多,连路都被各色摊贩摆满,没有任何空隙了。陆凛看到眼前这一副车马喧阗的场景,拍了下脑门,一脸恍然大悟道,“太久没来银月城,我都忘了这个月是银月夜了。”
奚彦摸了摸下巴,“什么是银月夜?”
陆凛解释道,“银月夜是银月城最盛大的节日庆典,会持续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远在外边的游子会归乡,也有修士慕名前来游玩。每年这段时间前后,都是银月城最热闹的时候。”
宁粟听懂了,银月城的银月夜,就相当于上辈子的春节。
他们一行人一路听着小贩的吆喝,沿着街边小摊慢慢往里走时,宁粟想起来一个大问题,“既然这个月的银月城格外繁忙,那客栈会不会没有空房间了?”他们好像没有提前预约吧?
听到她这个问题,美人爹,便宜干爹,陆凛皆是笑起来。宁粟茫然地眨了眨眼。
美人爹将手放在她脑袋上,笑容洒脱,“就算全城的房间都满了,你也不会没有房间住。”
陆凛笑着附和,“少城主怎么可能会没有地方住呢?不仅不会,而且你住的会是最好最舒适的地方。”
奚彦调侃,“怎么,谷子,你还没有适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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