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家努力回忆着:“我也不太清楚这座宅子的作用。直到十几年前,夫人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一度很是崩溃,甚至对着我哭诉了一场。我猜,这宅子应该和梁时小姐的生母有关。”
挂了电话,崔管家颓丧地坐在原地,哀婉地叹道:“我对不起夫人啊……”
孔珍珍则庆幸地想,今天幸亏赶上了这一出,捞到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梁时平安归来,她就一定能讨得一封谅解书。
两个人坐立不安地继续等待着。
梁时伏在陈琛的怀里,心口并没有因为获救而彻底松缓下来,内心依然极度悲恸,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地滚落。
陈琛感受到梁时的绝望,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别怕,外面都是我带来的人。陈嘉涵跑不了,我会好好收拾他。”
“不是陈嘉涵……”梁时呜咽着,“不是因为陈嘉涵。”
陈琛蹙着眉,抬眼扫了一遍这华丽的空间,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眉头皱得更深。
这时候,只听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陈嘉涵竟然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琛。”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从衣服的内兜里摸出一把闪亮的瑞士军刀,“今天这个局面,是你逼我的!”
陈琛一脸麻木,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某些堂哥怎么这么死乞白赖。
他放开梁时,回身面对着陈嘉涵,“爷爷临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让我照看你。”
他神色疏冷,眼神里带着不耐,“你是陈家的子孙,我可以包容你一次两次的无知,但并不等于说,我有无尽的耐心。”
陈嘉涵听到这话,气得脸色涨红,额角的青筋都在跳:“照看你妈!你踏马的是在羞辱我吧!你安插了那个杨晓梅到我身边,就是为了监视我的行动,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忽然眯起眼,声音里带着诡异的颤栗:“出门之前,杨晓梅就在我书房外边偷听,是不是她联系的你,你才能赶过来的?”
陈琛目光森冷,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恼意:“蠢货。她如果联系我,也是为了你。”
“这种话,你还是留着骗鬼去吧!”陈嘉涵挥着刀子直逼着陈琛,寸步不让。
这时,天花板上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陈琛带来的人已经从正门破门而入,将整座房子搜查了一遍。最后才来到这间底层的地下室,听动静,马上就要进来了。
陈嘉涵眼见着事情即将败落,心中焦急,忽然就豁了出去。
他后退一步,胳膊肘直接怼向墙上的开关,整间屋子的灯光霎时熄灭。
偌大的地下室顷刻间变得漆黑一片,只有镂空的天窗底下洒进一柱阳光,在地上的碎玻璃渣上反射着晶莹的光点。
五步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霍然撞开。一队训练有素的保镖冲了进jsg来,领头的人摸索着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屋子里瞬间恢复光亮,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们吃了一惊——只见陈嘉涵挟持着梁时,站在扶手椅后面,冰冷的刀尖已经顶上了她的脖子。
陈琛站在扶手椅的外侧,近在咫尺,却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是晚了一步。
“都后退!”陈嘉涵冲着人群大声呵斥着。
保镖们集体退后,陈琛的脸上覆了一层冰霜,看向陈嘉涵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死人。
陈嘉涵不满意,刻意紧了紧手中那匕首的刀锋。陈琛眸光微闪,无声地后退了一步。
“都让开!”陈嘉涵就这么揽着梁时,磕磕绊绊地向外走去。
为首的保镖有些犹豫,无声地看了陈琛一眼。陈琛一个眼神,堵在门口的人群立刻散开,陈嘉涵挟持着人,倒退着来到出口。
梁时不得不随着陈嘉涵移动,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陈琛灰冷的眼睛,默默地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事的。
“陈琛,害怕吗?担心吗?你这个伪君子,也有今天啊!”
陈嘉涵爆发出狰狞的狂笑,“你从小就占尽了好事,明明我才是陈家的长孙,却要事事给你让路!”
冰冷的刀刃已经贴上了梁时的肌肤。
“你骗得了梁秋声,骗得了所有人,但是骗不了我!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惜把柏樾掀了个底朝天,什么被迫联姻,什么无奈之举,都是你的障眼法!”
“如今,你的心上人就在我手里。”陈嘉涵的表情已经有些疯狂,“亲眼看着最爱的人毁灭,这滋味,我真是等不及也让你尝尝!”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蛇蝎般的怨毒:“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她!”
陈嘉涵疯狂地嚎叫着,情绪激动不已,眼看就要带着梁时出了大门。
就在他的视线转向出口的瞬间,陈琛忽然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白色的高尔夫球。
拿球的手臂在空中迅猛一挥,一个漂亮的蓄力,毫不犹豫地投了出去。
是一个动作明快、凌厉万钧的直球。
小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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