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衣袍在这里,师兄需要我替你……”
师弟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谢春山的后背,嘴巴停顿在半空中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刚才一门心思替谢春山疗伤没有细看,此刻递上衣袍才瞧见他这位高岭之花师兄,左肩上竟然明晃晃印着一圈牙印!!!
整整齐齐,一看便是成人口齿……
这……那个凡人。
所以他来之前听说那个凡人折辱师兄……
难道不单单是字面意思上的‘折辱’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师弟:我不干净了,重金求一双没看见牙印的眼睛!!!
作者:捂脸跑……
谢春山没有发现背后师弟的异常。
衣袍之事,他自己现在一扬手便可以完成。
等他穿好之后,却发觉这身衣服异常合身。
虽然他没有在萧怀舟面前站起身来,与萧怀舟一起并肩而立,但是单凭平日的目光所测距,他就知道自己比萧怀舟高了约一个头。
所以这身衣袍绝对不可能是萧怀舟自己的。
谢春山虽然身受重伤,但耳聪目明的程度绝对超越普通的凡人,整个王府之中,他几乎都已经细细分辨了一番。
除他之外,全都是仆从。
所以……萧怀舟是按照他的尺寸来买的。
谢春山指尖微抖,修长的指节在阳光下暴露了他内心些许的震撼。
他那夜做了一场梦,梦中弹着月琴的少年谈完月琴之后,从背后拥住了他……
温热怀抱,如今回想起来依旧让人无所适从。
是一场梦,亦或者不是一场梦。
谢春山分辨不出。
师弟看到牙齿痕迹已经不敢继续再想下去。
他高洁如雪的师兄竟然在王府里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也不知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做那种事……
师弟越想越不敢想,又不敢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在谢春山面前,只好支支吾吾的遮盖话题,以免被师兄一剑封了喉。
“我,我,我只能为师兄驱除师父的法鞭,师兄仙骨断绝,灵府破碎,若是想要重新修炼,还是需要找到巫族传人,才有机会缝合仙骨修补灵府……”
谢春山没说话。
原本骨节尽碎的双手纱布下,有微不可见的蓝色荧光点点升腾在半空之中,一点一点牵连起他断裂的筋脉。
师弟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这不是他刚才带来符箓的功劳。
他这位师兄天生剑骨,是百世不可得的天才,本身自愈能力就非寻常人可比,不过是普通的筋骨断裂,愈合起来也比凡人快千倍百倍。
棘手的不是肉体伤痕,而是灵府破碎。
若不能修复灵府,那么师兄这一世,都终究只能沦为一个凡人,一个废人……
再也不能施展出那道霜寒十四州的惊天剑法。
师弟微微叹了一口气。
若是师兄愿意去求师尊……
谢春山没有注意师弟的神色变化,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他已经可以轻微地颤动手指。
他弯腰,包裹着纱布的修长手指轻轻点点,散落在地上的血菩提浆液忽然穿线成珠。
蜿蜿蜒蜒往另外半块血菩提上注入,很快便合二为一,再次修复成一块完整的血菩提。
“血菩提确实是个珍贵佳品,也不知道那凡人是怎么拿到的。”
师弟多吐槽了一句,抬眼看着谢春山侧过身体,将手中复原的血菩提轻轻放在桌案旁的火漆银贝木盒之中。
“话说回来,这血菩提对凡人倒是挺好用的,就是他这这么多盒子,师兄随便放了一个,他未必能看见。”
谢春山半张脸在暖暖融融的晨色里,多了几分落入凡尘的味道。
清冽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困倦:“若是有缘,终有一日他能看见。”
那时的谢春山还不知。
那人曾在冰天雪地里倾尽一世,都没有能够发现这个东西……
…………
萧怀舟从屋中出来,心里微微有些气恼。
恰逢飞雪连天,给院中的银杏树披上了一身银装。
萧怀舟径直冲着那树狠狠踹了一脚,顿时落雪纷纷,将他满头满身全都淋了一遍。
远远瞧着便好似一个雪人在院中苦等,好不凄凉。
“哎哟,我的四公子呀,何故平白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若是再着了风寒受罪的还不是您吗?”
观书老远急匆匆走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道明黄色的旨意。
是刚才宫里来的圣旨,让萧怀舟起程入宫一趟。
“您先去换身衣服再入宫吧,毕竟是去明贵妃殿中……”
观书小心提醒着,又忍不住拿眼睛瞄萧怀舟背后的屋子。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是心思通透,从四公子将谢春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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