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下一秒他就有可能拉弓上弦,直指谢春山的印堂。
草原少年生起气来,毕竟是年轻,未必顾得上两国之间的联谊。
可等故里祁真的想要抬起弓箭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完全手上用不上力气。
此刻已经不能算是他紧紧的抓着弓箭了,而是他的手乃至于整条手臂,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紧紧的压制在弓箭上。
半寸都挪动不了。
这是故里祁第二次体会到什么叫来做仙人的压迫感。
上一次是在他大婚典礼上。
叨!
又是这招。
故里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春山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目不斜视。
镇定自若的走到萧怀舟身边。
萧怀舟飞速的把自己肩头掉落的外伤给拉了上来,遮掩住右肩上淋漓可怕的伤口。
那道伤口,谢春山曾触摸过。
但他应该已经忘了。
萧怀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谢春山也刚好走到了他面前。
只见白衣道君俯下身来,修长的骨节落在他的右肩头,那道刀疤处。
萧怀舟很不自在的侧过身,他原以为谢春山想要揭开他的衣服,看仔细那道伤痕。
可没想到谢春山只是帮他把衣襟整理好,然后便松开了他。
奇怪的是,隔着衣服分明感受不到指腹的温暖,可是萧怀舟却无端端觉得,刀口处像一团火,烧的滚烫。
像是要烫进灵魂深处一样。
萧怀舟很不自在。
特别不自在。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由头:“谢道君倒是开放的很,你可知道出去过夜意味着什么?”
无媒苟合。
谢春山想必没那么蠢。
谢春山确实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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