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使了个眼色,准备上前拦人。
却没想这颜色,刚抛出去人就不能动弹了。
只能斜着眼睛,恐慌地盯着谢春山抬手举步,镇定自若的往外走。
真是见了鬼了,手和脚完全动弹不得,连眼珠子都转不回来。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整个喧闹的花楼都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和恩客都保持着刚才自己最后一个姿势。
无法动弹。
唯有谢春山,毫无顾忌往外走。
走了两步,忽的又如飘忽鬼影一般退回来,出现在主事人面前。
主事人斜出去的眼睛在一瞬间收回,禁锢在人身上的那股奇怪的力量忽的消失。
单单主事人一人收不住力道,猛的摔倒在地。
白衣道君,居高临下。
大片大片淡漠的月光沿着花楼窗帘缝隙漏进来,折射在谢春山的眉眼上。
将他那寡淡的眉眼染上一些不近人情明净清透。
是阳春白雪,是高山仰止。
是满心满意的后悔不该去招惹此人,是寒冷刺骨的濒临死亡的绝望。
花楼主事人趴在地上不住的打哆嗦,这才明白自己觊觎了怎样一个谪仙人物。
归云仙府的道君啊!
??谢春山冰冷无情的目光扫下来,令人噤若寒蝉。
他不会与蝼蚁计较。
但有一件事他须得问一问。
“王都哪里有嫁衣出售?”
作者有话说:
萧怀舟:我等你三日。(乖巧)(眼神清澈)(一本正经)
谢春山:好。
眼见着谢狗转身离去,萧怀舟立刻扛起小包包:私奔,必须私奔!!马不停蹄跑路!!!
谢春山:讲个笑话,继我媳妇儿跟别人成婚之后,我媳妇儿又跟别人跑了……
关照照:你应该叫谢绿山,不是谢春山。(顶锅盖跑!)
“嫁……嫁衣???”
花楼主事人一时间没反应过了,脑子里打了,转了好大一圈才颤抖着嗓子回答。
“嫁衣嘛,我们大雍朝的风俗,若是有诚意的话,必须得由求亲之人一针一线自己亲手绣上去……”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闲情逸致去亲手绣一件嫁衣。
所以大雍朝王都,大多数人都是去秀坊选好嫁衣的款式,让绣娘先将整个衣物从头到尾绣好,只留下最后几个尾针令人亲自绣上去。
以表诚意。
花楼主事人并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不通人世,不知民俗。
原本指望这话说完,便让道君去秀坊看一看。
可没有想到这位白衣道君听完之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弯淡云遮月,簌簌叶落。
谢长行在花楼外等了许久才等到大师兄出来。
他不放心大师兄。
所以谢春山一出来,他就很殷勤迎了上去,还是不太想放弃大师兄跟他回山的想法。
下山成亲,听听,多离谱的一件事。
“大师兄去哪里,我陪你一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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