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添妆。惹果毅公福晋急急切切,唯恐到手的好儿媳被人抢了去。
也巧,正说说笑笑间,便见一身簇新的门房来报,说是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大门外。
新郎官高头大马,十字披红。众人皆言姿仪美过潘安,羞煞宋玉……
一迭声的赞叹中,全福夫人有条不紊地帮淑宁净面、梳妆。边忙活还边与众人说笑:“刚乌雅夫人还说是果毅公福晋急切,如今瞧着,这急切的分明是新郎官么!傍晚的吉时,他寅末便来接亲了。”
“不过也是,新娘子这般花容月貌,便妾身是个男儿也得为之心折,早早央媒人上门提亲。”
哈哈哈,谁说不是?
淑宁的闺房中一片欢声笑语,恭维声、祝福声、打趣声,声声不断。
大门处,博启正带着一群堂表族兄弟的牢牢守着。花样给新郎官出难题,考校其文学武功的同时,也给他个下马威。好叫他知道,自家虽门户低微比不得一等公府,但对妹子的爱护重视却半点不少。
新郎官若有怠慢,他这个当兄长的也是会带着一群堂表族兄弟们打上门的。
阿灵阿知道自家婚期定得急,私下里难免为人非议。一直积极配合,各种表现额娘盼孙,他心系美人,所以万般急切的说法。
当然他也确实急切。
咳咳。
甚至为了让这婚礼来得更隆重喜庆些,他不但在聘礼、婚宴等事上做到所能做到的极致,便婚礼热闹程度上也花了不少心思。
还跑翰林院专门求了几首催妆诗。
从同僚中优中选优,择了几十个家世好、人品佳,前程无量且未婚的少年郎伴他迎亲。光是这个众星拱月的排场,就让人叹为观止。更别说新郎官一个少年重臣堂堂一等公还对个不入流的大舅子毕恭毕敬,任由折腾了。
什么对对子,做催妆诗啊。现场打拳、布库地展示武力啊。红封不要钱似的往出洒,一声声兄长喊得情真意切。
以他如今身份做到如此,谁不得说声阿大人对新娘子看重已极呢?
闺房内,淑宁在全福夫人跟丫鬟帮助下已经换好了石青色公夫人吉服。戴上青缎为表,红片金里子。中间缀着镂金火焰,珍珠为饰,左右各有一个金龙凤的吉服冠,配上红色珊瑚珠的朝珠。
一耳三钳,都是金云衔珠式样。
明明都是朝廷制式的东西,被淑宁这么一穿戴起来便格外的端庄明丽,尽显女子柔美之姿,生让整个屋子都为之一亮。
舒穆禄氏甚至粗放地拍了拍腿:“娘咧,咱们小姑奶奶也太美了些,竟迷得我一介女流都看直了眼,生生忘了喘气儿。哎呦喂,可把我给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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