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学习而试图组团对抗他们亲哥,但大多时候,他们都是虎威的小迷弟。
哥哥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不出几天,就被带得认准了四表哥。
一家人,跟亲哥一样吗?
胤禛勾唇,从心里往外地透着一股子喜悦:“虎威说得对,咱们就是一家子兄弟。合该相亲相爱,守望相助。所以私下里,不必讲究那些规矩。”
淑宁跟阿灵阿齐齐开口,言说礼不可废。
礼数周全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这亲近与否又不在礼节上,而在乎平日往来、在乎相互惦念。
所以,该讲的到底还是要讲起来。免得小人作祟,拿这些末节说事儿。
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三只小猪在乾清宫办了抓周,又众目睽睽之下三人同心合力,把所有物品悉数打包带走后可就彻底出了大名。
如今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兄弟四个呢!
稍有不慎,就会被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严重点的说不定被御史弹劾,参阿大人一个教子无方。
胤禛羞愧低头,赶紧拱手:“姨母所言极是,是胤禛着相了。”
淑宁温柔地拍了拍他肩:“无妨,你还小嘛,少年人的喜欢总归要纯澈热烈些,自然便会少了几分思量。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若学得一道新菜,也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告知所有人。后来被抢了风头的高官嫡女奚落了几句,才渐渐开始明白肉要埋在碗里吃的道理。”
“都有哪个?”
哈?
淑宁一整个愣住,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一屋子大小男人全都横眉竖目起来了?
阿大人父子同款皱眉,大力虎威甚至抬手拍碎了一个红木官帽椅。
大外甥浑身都冒着幽幽冷气,好像最最冰寒的三九天。
连三小只都齐齐扬起小拳头:“谁啊,额羊?”
见她还一脸状况外,阿灵阿不得不忍着怒气提醒:“你刚刚说的,那几个奚落你的高官嫡女都有谁?”
淑宁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原来你们,你们竟然是为这同仇敌忾,甚至要把那些人找出来替我报仇吗?哈哈哈,你们有这份心思,我就已经万分高兴了。”
“报仇就不用报仇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一般有仇,当场我就报了。若身份悬殊,当场报不了的,过后也肯定找机会以牙还牙,哪可能留这么久给你们机会啊?”
只是从那开始,她就明白了低调的重要罢了。
时隔经年,她早就忘记了那些小女儿家之间互别苗头的过往。倒是那几位自从她嫁进一等公府,成为公福晋后一个个那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哦。
但凡遇见必定各种伏低做小,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生怕淑宁一个不高兴,再撺掇她家阿大人去打击报复她们夫家。
咳咳。
毕竟朝野皆传阿大人最是宠妻无度,所以在她们眼里阿灵阿就是个满族版的吴三桂。一个搞不好,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早知道乌雅家小庶女还能有成为一等公福晋的运道,她们当初就算再嫉妒也不敢对她龇牙啊!
那悔不该欺负少年穷的模样,每每让淑宁忍俊不禁。
胤禛时间有限,确定那些陈年旧事没有对姨母造成什么伤害,也不需要他格外张目后便赶紧转到了正题上。先郑重谢过淑宁夫妻美意,再说自己心中感动与不忍。
“您知道的,皇额娘大行前把大部分嫁妆都留给了我。光银票就有八万两之多,还有许多金银、珠宝、古董之属。大婚一应事物也有内务府操办,回头搬出宫还有高达二十多万两的安家费,我这且富裕着,姨母再不用担心更不必破费。”
“倒是姨母您膝下四个表弟,日后要娶四房儿媳,且不是笔小数目呢……”
四阿哥的小话痨模式开启,微皱着小眉头好一阵殷殷嘱咐。生让淑宁有那么股子微妙的身份颠倒感,好像她是憨憨外甥女,胤禛才是操碎了心的亲娘舅一般。
使劲儿摇头,摇出这骇人想法后,淑宁再看胤禛的目光就认真极了:“是是是,挣钱不易花费易,不宜大手大脚。但该省得得省,该花得也得花啊!四阿哥大婚对我来说,就是眼下顶顶重要的头等大事儿。”
“可是……”
“不必可是的。”淑宁笑着摆手:“四阿哥既然当我是姨母,就不该跟姨母如此客气。你手头阔绰与否是你的事情,我拿出来的却是咱们一家子的心意。你放心,我啊,不是那打肿脸充胖子的,既然拿得出,便说明给得起。才不会因你成婚,而让虎威他们四个小的打光棍呢!”
虎威眨了眨星眸,大气地拍了拍心口:“成光棍也无妨的!长幼有序,得让哥好好的。”
他身边,三小只也跟着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表表,好好的!”
四道认真而又纯澈的目光齐齐落身上,生将胤禛窝心到泪目。从没有哪一刻这般清晰地认识到,姨母是真的,真的将他视若己出,哦不,或者因为他们娘俩的同病相怜,她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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