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虎威会想着的,会提醒哥。”
说完,小家伙还拉过他的手,轻轻在手心上亲了一下。
然后在胤禛错愕的目光中认认真真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虽然很多人都说这不合规矩,就算咱们是姨表兄弟,也是尊卑有别。但,但虎威在外头不管怎么叫四阿哥,心里头,哥也就是我哥,永远永远都是。”
“所以哥不必跟虎威客气,也不必不想笑还在虎威面前强扯笑容。额娘说,家是不需要伪装的地方。”
再没想到小家伙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的胤禛错愕,眼泪再度划过眼角。
但是这一次,他心中再没有任何复杂,真只是纯然的欣喜与感动。等阿灵阿终于平复好了心情回来,就看着三小只正在排排站面壁思过。
四阿哥眼含热泪,满脸激动地把他家好大儿搂在怀里:“是,虎威弟弟说的对,家是不需要伪装的地方。是为兄着相了,为兄向你致歉,并保证以后不会了。日后,一等公府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你跟三胞胎就是我的亲弟弟。”
“不管在外面如何,咱们兄弟相见总归是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意见相悖打一架,过后咱们还是亲亲热热的好兄弟。”
虎威小大人似的使劲点头:“就该这样嘛!”
啪~
大手印上小手,表兄弟两个郑重地击掌为盟。结下他们一辈子相互信任,相互依靠,永远没翻过脸的千古手足情、君臣情。
并不知道自家儿子这是抱上了怎样一棵参天巨树的阿灵阿惊恐,赶紧进屋坦承自己教子无方的罪过。
希望四阿哥能看着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一则。
到底他不是诚心僭越,是真的,真的打心眼里亲近这个表兄。
胤禛笑得眉眼弯弯:“既然如此,又何罪之有呢?姨父跟姨母既然拿胤禛当自家子侄看待,拿出整整二万六千两六百银子与我压腰。还不计成本般地买那么许多东西,唯恐外甥有丝毫不周。又为何连私下里都守着那些做给外人看的规矩,不肯随意些呢?”
阿灵阿挠头憨笑,只说他大老粗一个,孩子们也都小。
忒容易嘴上没有个把门的。
所以就怕平时散漫惯了,正式场合的时候也忘了收敛。看在外人眼里,就成了僭越的证据。
自己受苦不说,还容易连累阿哥在皇上面前留下不好印象。
到底太子虽然早朝正位中宫,可古往今来多少名正言顺当了半辈子太子,最后却折戟在登基之前的呢?
身在皇家,很难不有点执掌江山的小想法。
能不能成事的另说,阿灵阿可不希望自家人成了这位的小缺点。
胤禛:……
虽然有些小无奈,但不得不承认,姨父考虑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他也便不再勉强,只说起这个银子事。
阿灵阿只笑:“四阿哥连账本子都看过了,当知福晋是个手头阔绰的。这些银子对她来说便不是九牛一毛,也绝不伤筋动骨。跟前头那些个东西一样,除了是姨母对外甥的心意外,也让他日后不再为钱所困,或者为了银子而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还啊,能敲山震虎?”
唔,这个词也许不够精准。但被先皇后临终托孤的姨母都能如此慷慨解囊,那孩子生母呢?他拥有整个大清天下的生父呢?
不好意思不多意思意思吧?
不过古来疏不间亲,有些事情他到底不好说的太透彻。好在胤禛聪慧,略一思忖便知其中根底。
当下又郑重道谢,心中感动如翻江倒海。
阿灵阿只笑看虎威:“弟弟们受罚已久,应该知道错了。法士尚阿你快去,好好给他们巩固巩固,再讲讲其中道理,别让这番罚白受了。”
虎威撇嘴:“阿玛就是有话想跟哥说,故意支走儿子。还在美其名曰……”
咚~
阿灵阿抬手敲了他一个爆栗子:“既然知道,还不赶紧遵章照办?你都跟
着先生学了这么久,该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了吧!”
虎威:……
默默打开心中的小账本,牢牢给亲阿玛记了一笔。就等着过三过五的,慢慢坑回来。
唔,阿玛好像最不喜欢被额娘罚睡书房来着。
那就……找机会让他多睡几晚吧!
愉快决定之后,虎威憨态可掬地跟胤禛摆了摆手,然后小跑着向弟弟们。
这个时候,胤禛才恍然记得,小家伙康熙二十六年生至今也不过五虚岁罢了,小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呢。
阿灵阿挑眉:“四阿哥别看他人小,志向可大。这几日就要往乾清宫面见皇上,试图让皇上考校他以此获得提前进入无逸斋的机会呢。”
为了跟他哥做同窗,虎威可努力。
胤禛微笑,眼里感动又自豪:虎威跟十三都是好弟弟,都信了他的话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学文习武。
趁着厨房忙活,虎威也在积极教弟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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