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把谨慎二字刻在骨子里。
老太太教孙这么会子功夫,府医也过来给淑宁把脉。
迎着阿灵阿那比锅底还
黑的脸色,府医只恭敬行礼:“禀老福晋、公爷,福晋近日来忧惶过甚,无心茶饭与睡眠,本就煎熬太过,像是拉满的弓弦。如今世子爷平安归来,她这满心担忧尽去,自然便能好生休息。”
所以哭是哭了,但没到哭昏的地步。而是心绪陡然松弛后,终于倦极而眠。
是药三分毒。
知道福晋无甚大碍后,阿灵阿倒也不催着府医给她开药。只让她安心休息,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在厨子的指点下做了一锅八珍乌鸡汤。
等淑宁醒来,就看到他那心疼中带着淡淡不满的眉眼:“宁宁不守信诺!咱们分明说好了的,为夫照顾好虎威,你在家中顾好自己跟三胞胎。结果不到两月罢了,你都把为夫的心肝宝贝给磋磨成什么样儿了?”
提起这个,淑宁就忍不住气。
直接伸手拧了拧他腰间软肉:“你还好意思说?带着我儿往塞外,差点儿让他……”
想想梦中那般惊险,淑宁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亏得孩子自己天生神力,在那般惊险之境下还能反杀了獒犬,救下四阿哥。否则的话……那后果惨烈的,淑宁都不忍卒想。
阿灵阿又何尝不怕?
便是时隔许久,他再想起来也还心有余悸着。亏得四阿哥那么一挡,也亏得虎威生来就有把子好力气。
不然……
只他个男人家,这家里的顶梁柱轻易哪肯泄露自己的脆弱呢?
他只忍着腰间无尽的痛意,一下下轻拍她后背:“是是是,是为夫不是,累咱们宁宁跟着担惊受怕了。以后,哦不,没有以后了,下不为例好不好?好宁宁连日忧劳,可是清减了不少。为夫亲自下厨,与你炖了一锅八珍乌鸡汤,宁宁赏脸尝尝?”
淑宁再怎么焦心,怎么心疼虎威,也知道这事儿纯属意外。
如今危机已过,儿子也跟那亲王世子不打不相识了,她自然也不再纠缠。只吸了吸鼻子,有些戏谑地问:“就你,还做八珍乌鸡汤?”
“嘿,宁宁这就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是?”阿灵阿挑眉,微扬了扬下巴:“为夫可是咱们大清第一厨的男人,怎么就不行耳濡目染、耳鬓厮磨间学会几招儿了?”
呸!
淑宁啐他:“还一等公呢,就一个大色胚!”
阿灵阿轻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谢天谢地,你可终于会骂为夫了。宁宁都不知道,前头在府门口初见,为夫心中到底是怎生的天旋地转。就怕你一头扎在我怀里,哭到声嘶力竭接着再说个什么不幸消息。”
毕竟当时爱妻那形象,只让阿灵阿想到形销骨立这个成语,很容易让人引发如丧考妣之类的联想。
淑宁怒目,又一记粉拳捶在他胸口。
阿灵阿配合地痛呼了一声,夫妻俩相视一笑,紧紧抱在一处。
接下来洗漱、更衣、用膳,阿大人都是全程抱着爱妻的。甭管淑宁怎么红着脸拒绝,他都始终振振有词:“以往为夫不在府中便也罢了,如今为夫随扈归来,再不能瞧着福晋这般羸弱还凡事亲力亲为的。”
淑宁瞪他,头一次听人把窃玉偷香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不过……
想想她如今那镜中一瞥,连自己都忍不住嫌弃的样子。又觉得这人果然如他所说,心里有她,不仅仅因为这副皮囊。
“你才知道啊?”阿灵阿眉眼含笑,轻捋了捋她腮边碎发:“为夫以为,这得是全大清都知道的事情,未料想你这个当事人竟蒙在鼓里啊!如今大清女子都分成两派你知道么?”
淑宁一脸雾,不知道自己该知道什么。
阿灵阿便又轻点了点她鼻尖:“如今啊,天下女子大致分两类。未婚的想如你一般,邂逅一个我。已婚的呢,盼着自
己如庄亲王福晋似的,让自家的浪子回头。”
噗~
再想不到还有这说法的淑宁笑:“这么说来,咱们阿大人还是个好宝贝。”
“那你瞧瞧呢!稀世奇珍,绝无仅有,只给福晋专享。”阿灵阿挑眉,还给了她个风骚至极的媚眼。暌违许久的小夫妻深情对视,眼神缠绵得都快能拉出丝儿来。
激动的阿大人刚要亲上那朝思暮想的唇,就听着外头珊瑚急急喊了句:“福晋还没醒呢,世子与小公子们留步。”
“额娘还没醒啊?”虎圆小眉头微皱,轻问了句。
虎团感叹:“睡了好久啊!”
然后三小只齐齐看着自家大哥:“额娘不会有事儿吧?”
虎威心中也万千忐忑,毕竟这段时间额娘瘦太多了,眼下青黑严重的,都快媲美书上川蜀之地的食铁兽了。
听到几小只的声音,阿大人就不由双眉紧皱。
果不其然!
臭小子们一来,淑宁那小脸儿立即恢复冷静。迅雷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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