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阿大人拧了拧眉,抬手拍在了那小胖屁股上:“你小子好好睡,半夜可别给老子发河。”
小家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才不会呢,臭阿玛坏坏~”
夜里,阿大人就感觉到一股子潺潺湿热。
那号称才不会尿床的小虎宵放完水后,还咂了咂嘴,一脸轻松的小表情。阿灵阿无奈摇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亲手给小家伙脱了裤子,换了身下的褥子。自己也换了身衣服,重又洗了个澡。
再回来时,哪儿还有他地方呢?
阿灵阿幸福叹气,把睡姿恣意的三胞胎都规整好,自己才又重新上了床。
终于回到熟悉的正院正房,守着自家妻儿。漂泊不定的心终于回到了期盼已久的港湾,连日奔波之下的劳碌也一股脑袭来。
以至于阿大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在三胞胎的指指点点中醒来。
还光着小屁股的虎宵一脸控诉:“阿玛还说让虎宵别尿床,结果咧?虎宵好好的,他裤子湿了!”
虎团跟虎圆不相信地凑上来,亲眼看到阿灵阿濡湿的裤子才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齐齐捏起小鼻子,小身子还都往稍了稍。
那满脸的嫌弃之意哟!
气得阿大人咬牙,直接抓过小虎宵:“自己尿床,尿了一次又一次,还敢栽赃给老子呀,真有你的!”
小家伙疯狂挣扎,据理力争。
指着自己身下干干净净的褥子坚持大吼:“没有,没有有,干干的,不是我!阿玛裤裤湿,阿玛尿床床~”
也是赶巧,说话的功夫,房门陡开,淑宁眉眼含笑地走进来。小家伙立即告状:“额娘,阿玛不乖乖!尿床床,赖虎宵~”
阿大人:……
回京之后的第一口黑锅,差点就这么背上了。好在淑宁不喜欢丫头值夜,他这个男主子没醒,也没人敢进来收拾,以至于昨晚换下来的那些铁证还在。
阿灵阿亲自找到了虎宵那条尿骚裤子,才算澄清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
虎宵则哇的一声哭出来,不敢相信自己都这么大了还尿床。还一晚尿两次,差点冤枉好人。虽然臭阿玛斤斤计较,跟他们较真、跟他们抢额娘。但是大哥说过,坏人坏坏,不是我们也跟着坏坏的理由。
被淑宁狠狠瞪了一眼的阿灵阿讪讪挠头:“可不是爷幼稚,非得跟小孩计较出来个长短。就是不愿意这三个小快嘴儿四处宣扬,说他们阿玛一把年纪了还尿床嘛!哪想着臭小子面皮儿这么薄啊?啧,还把自己给羞哭了……”
已经被额娘哄得七七八八的虎宵一听这话,哇地一声又哭出来。
这下好了,娘几个都对阿大人露出谴责表情。
看得他无奈望天,火速转移话题:“咳咳,当日虎威拳打藏獒的时候,虎头也在场。这会子归家,肯定也跟岳父岳母说了,乌雅府那边不知道多担心呢。咱们是不是备些礼物,带孩子们回去看看?”
那当然是要的,不过比起探亲,淑宁更迫切地想要进宫看看大外甥。谢谢他在那么生死一线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挡在了虎威前面,也跟一路上没少照顾自家儿子的贵妃娘娘母子道谢。
不想甫一见面,胤禛这双眉就皱得能夹死苍蝇:“不过月余未见,姨母怎么消瘦憔悴成这般模样?苏培盛,赶紧去太医院寻个太医来!”
“嗻。”
苏培盛领命,转身就要亲自往太医院。淑宁赶紧阻止:“苏公公且慢,我无碍,无需这般劳师动众。”
“可是……”连乌拉那拉氏都皱眉:“可是姨母瞧着确实比咱们随扈之前清减了太多,原本纤侬合度,如今已经弱不胜衣了。”
那么厚重的眼妆,都没遮住眼下青黑。不单四阿哥惦念,连她也不放心。
淑宁笑着摆手,再次谢过小夫妻关心。
并言自己没事,只是前阵子噩梦连连,总梦到虎威在围场与人好勇斗狠,差点葬身犬腹。
关山路远,证实无门。
偏又几度噩梦,仿佛什么预兆一般。自然是他们父子一日不回,她便悬心一日。如今圣驾回銮,他们父子也平安归来。
“我这一颗心落了地,自然也没有许多忧烦。好生歇息几日,再汤汤水水地补一补,快变成胖过往昔了。”
听她说完,胤禛夫妻双双惊呆:“竟还有此事?”
“可不是吗?”淑宁摇头叹息,接着便认认真真地对胤禛行了一礼:“昨日虎威说漏了嘴,我才得知,当日之事竟比我那梦境还要可怕。让我庆幸之余,万般后怕。就想过来谢谢四阿哥,再好好检查检查,免得你报喜不报忧。”
胤禛起初还有些恼姨母与他客套,再一听检查二字却只剩羞赧与拒绝。
刚刚被虎威明示过,他可知道这检查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了。
吓得他连连摆手:“姨母客气了,虎威喊我一声哥,那当哥的自然要保护弟弟。只可惜外甥武功实在不成,只知道以身为盾傻傻挡着。不如咱们虎威天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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