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鄙薄至此。连自己嫡亲兄弟都呜呜呜……
康熙刚看过了别人家的兄友弟恭,转眼就瞧着自家兄弟阋墙,这怒火简直要直冲天灵盖,赶紧叫人把因为醉酒昏睡的胤礽拖过来。
然后还在客房中呼呼酣眠的胤礽就倒了霉,直接被水泼醒,还没等着愤怒大骂,就看到自家皇阿玛那锅底一样黑的脸。
接着,自己半醉时的那几句胡言,也被胤禔那个玩不起的一一复述了出来。
哭着嚎着让皇阿玛为他做主。
皇阿玛眼神凌厉如刀,一寸寸向他剐来:“这等诛心之语,可是你说的?”
父子多年,胤礽深知自己皇阿玛最不喜宫廷倾轧、手足相残。常以他自己与裕亲王伯、恭亲王叔之间的兄友弟恭为例,想着他们兄弟也能如此齐心协力共同守护大清。
是以,他跟老大暗地里再怎么龙争虎斗,也都有默契地不闹到台前来。要不然他前面也不会因为多喝了几杯,心情郁闷之下,直接去捅老大心窝子。
胤礽心思如电转,须臾间就有了思量。
只见他重重磕头,也跟着来了一出欲语泪先流:“此事事出有因,还请皇阿玛听儿子解释。”
康熙冷哼了一声,像是在说朕倒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然后胤礽的卖惨时刻随即开启:“皇阿玛,儿子心里苦啊!儿子只比大哥小两岁,而今大哥光嫡女就有四个。连四弟都已经大婚数年,偏偏儿子已过冠龄,婚事却遥遥无期……”
“是,这是阴差阳错,是咱们皇家和瓜尔佳氏都白事连连。不管是从国法还是礼法来说,儿子或者瓜尔佳氏守孝都责无旁贷。可是,可是那起子贱人竟说儿子虽命格贵重,早早的就被立为太子,但命中刑伤未免太过。”
出生没到一个时辰,贵为皇后的生母便薨了。初初开始议婚的时候,太皇太后大行。接着先皇后大行,佟佳氏那边也是白事连连。
连年富力强,身体健康的石文炳都没能逃过一劫,早早就客死异乡……
桩桩件件说得有鼻子有眼,达到若不是胤礽就是当事人,都得跟着摇头问一句那倒霉蛋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妥的程度。
流言滚滚而来,让他愤怒之余还有深深恐惧。生怕皇阿玛信以为真,也觉得他有什么不妥。
于是满心愤懑之间,酒入愁肠,直接十分醉。言语间对大哥多有冒犯,确实是他不对。
但是,呜呜呜……
胤礽抱着康熙大腿开嚎,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动地:“皇阿玛,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恶毒?如果能选择,儿子宁可不当这个太子,也要做一个有额娘的孩子。像法士尚阿他们兄弟几个一样,被额娘温柔相护,谆谆教诲。而不是出生就丧母,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孩子额娘的罪恶感。二十余年来,从未敢过过一个生辰。”
“乌库妈妈最疼儿子,是儿子在后宫之中最大最有力的靠山。若可以,儿子恨不得她老人家能千秋万载。又怎么会……呜呜呜,皇阿玛,儿子一想起这些恶毒说辞就满心沉痛,就忍不住怀疑大哥跟他身后那些人搅风搅雨。毕竟诸皇子中,除了儿子占个名正言顺之外,大哥年纪最长、表现最好。儿子若见弃于皇阿玛,他就是最最合适的新太子……”
胤禔:!!!
他盼着胤礽的赞同盼了二十多年,却没想到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达成夙愿。直吓得他战战兢兢跪,指天誓日发誓:“皇阿玛明
鉴,儿子断无此举啊!”
胤礽不说话,只哭得言不得语不得。
生生将康熙的心哭软。
让他想起康熙十三年五月,元后弥留时殷殷嘱咐与眼角的泪。也想起这么些年对太子的辛勤教诲,殷切盼望。雷霆震怒之下,派人火速彻查此事。但有涉及者,绝不姑息。
同时,康熙回宫后就宣了钦天监监正入见,迅速择了本年五月初八的吉日为太子完婚。
听说圣旨到瓜尔佳府的时候,一身素衣正跪着为其父抄经的瓜尔佳氏直接晕了过去。其叔婶都说孩子因为频繁守孝故,婚事延宕多年。此番终于定下,难免欢喜了些。
可事实上,谁能不被这可怜姑娘多报几分同情呢?
第124章 迟来花烛
好好的乔迁,最后却落得太子和大阿哥痛哭,皇上黑脸离开的局面。
乌拉那拉氏忐忑又庆幸:“谢天谢地,谢谢姨母。”
“可不?”胤禛笑:“亏了姨母对大嫂面授机宜,误打误撞的让大哥这一阵子戒了酒。又思虑周全,提议将酒换成价格低些、酒劲儿小些的。太子再醉得重些,大哥少些忍性,两人当场闹起来。可就不但得毁了咱们的乔迁宴,还得把咱们坑成池鱼了。”
嗯嗯。
谁说不是?
乌拉那拉氏赞同脸点头,言说姨母真真为他们夫妻付出良多。以往他们在宫中,往来诸多不便。如今开府建牙,自己当家作主了,可得跟姨母她们多多来往。
“福晋所言即是,不过来日方长。今儿不早了,咱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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