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怒又怜的,比乌拉那拉氏这个当事人瞧着还要激动些。
只看得乌拉那拉氏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不禁主动拉住她手:“外甥媳妇知道姨母疼我,为我抱不平呢。但我们爷不是寻常儿郎,我从被指婚的时候就清楚知道自己不会也不敢有姨母您这样的福气。”
毕竟太·宗爷与海兰珠、顺治爷与董鄂妃。
那爷俩的专情一度害大清摇摇欲坠,全靠太皇太后勉力周旋。政权才能顺利过渡到如今,否则……
要不就根本打不进关内,要么便被打回关外放羊。
这般沉重的反例在前,让今上极为忌讳专情二字。乌拉那拉氏深知此事,自然不会顶烟上。
横竖她才是皇上圣旨赐婚的嫡福晋,她的儿子已经被册封为雍郡王世子。后院再怎么花团锦簇,只要王爷不宠妾灭妻都无妨。只是……
乌拉那拉氏看着已经生养了四个儿子,眼神却依然明媚如少女的淑宁,心中到底万千艳羡。
若可以,谁不盼着是夫君的唯一呢?
就好像她们圆房前,两人同食同寝。连一个在房中温书,一个在旁边绣花,偶尔对视一眼、交谈几句都满满的温馨与踏实。如今府邸大了,她们也渐渐远了。
他有了他的前院,她也有了自己的正院。
但比起进门就当了嫡额娘的太子妃与五嫂,乌拉那拉氏依旧知足:“我们爷最是规矩懂礼,再不会让旁的哪个越过了我跟弘晖去。”
“当然不会!”闻听姨母过府,匆匆过来请安却不意听到娘俩这番交谈的胤禛皱眉,眉眼之间满是郑重:“福晋莫多想,不管皇阿玛赐下多少妾室、格格,爷的嫡福晋也只有一个。妻者,齐也。终此一生,你才是能与爷携手并肩之人。咱们弘晖,也是雍郡王府的唯一继承人。”
碍着自家姨母在,还微带揶揄地瞧着他。
胤禛到底没好说出更深情更肉麻的话来,只伸手握了握自家福晋的。
便如此,乌拉那拉氏也跟吃了定心丸似的。满脸温柔地笑:“有爷您这一句,妾身心中所有的忐忑便尽消除了。”
“您放心,妾身会安排好两位妹妹,也会管理好整个郡王府。好让您不至于在百忙之中,还为这些个琐事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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