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起身的那一刻,虎头就一直提心吊胆着。
生怕她磕碰着,更怕她当着亲家玛嬷的面儿揪自己耳朵。偏偏又顾忌着她怀有身孕,连躲都不敢躲一下。
知道小姑爸爸如他幼时一般轻拍了拍他肩膀,赞好小子有想法时,他这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算回到原位,恢复了扑通扑通热情的跳动。
让他如小时候般口齿利落地开始告状:“小姑爸爸冤枉啊,侄儿哪里没说?分明强调了很多次。只是被她们当成了推诿之词,可天地良心,侄儿真是认真的。”
“咱们大清五年选一次侍卫,去年才选了一次。再选,就要再等三年。彼时侄儿还是十阿哥的伴读,再没有阿哥爷还在读书,伴读却去参加侍卫拣拔的道理。无奈何间,只能遗憾错过。但是,再等三年也太长,而且一等侍卫总共那么六十个,二等侍卫也就一百五十人。”
数量少,竞争也是相当激烈。
就算今上增设了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也依然一职难求。他这皇子伴读之一的身份按例可以录为侍卫,但可不会太高。
并不满足于此的虎头笑:“所以,侄儿想试试今年的秋试。从武秀才考到武举人,再参加明年的春闱。这几年皇上虽未明文规定,但也渐渐有了些约定俗成的意味。每次会试,都会赐武状元一等侍卫,榜眼和探花二等侍卫。再从武进士里择十人,补为三等侍卫。”
“侄儿在无逸斋苦学多年,也算享受了全大清最好的谙达。真刀真枪比过去,说一定能得到魁首未免有些狂妄,得个武进士应该还不在话下吧?”
虎头笑,满眼自信。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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